“或許,我們可以去看看那些陰陽師。”南宮白夜手指磨挲著下巴,眸子裏浮出了淡淡的光。
沛老板薄唇勾著,意味深長:“那些人都在南宮苑。”
“我知道了,我會從後門進去。”南宮白夜也舉起來茶杯,做了個幹杯的手勢。
沛老板昂頭把杯子裏的涼茶飲進,兩個人臉上是同樣的邪笑。
南宮白夜所謂的從後門進,其實就是“爬牆頭”,這也是她最擅長的。
不過,讓她無奈的是,自從送走沛老板之後,小路西法殿下就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南宮白夜縱身躍進了數米高的圍牆,落地無聲,一進來就解決了一個侍衛,換了衣服,神態自然的攜著配刀,融入了行走的一行隊伍。
走著走著,她忽的低下了頭。
不為別的,隻為突然出現的南宮戎光。
他的神態似乎有些冰冷,卻又透著一絲不悅,大概是出了事情,走起路來,兩袖都夾著冷風。
南宮白夜慶幸他的心思沒在這裏,否則以南宮戎光的謹慎,說不定會認出她來。
“去後院!”跟在南宮戎光身後的管家,臉色微沉的下著命令。
南宮白夜隨著侍衛大隊改變了方向。
“大少爺,就在那。”管家指著布滿白雪的池塘,嘴唇染上了淡淡的清白。
南宮白夜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不遠處的假山後,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的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冬天的話,肯定會招來許多蒼蠅蚊蟲。
等一下。
她的肚子……
這是初懷?
南宮白夜眸光微沉,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剛回京那天,迷迭樓的案子。
再看死者的腹部,顯然是被人用什麼方式,取走了胎盤。
因為她的整個肚子都是空的……
南宮白夜接著轉身的縫隙,特意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臉,和上次案件不同的時,這次的死者,麵部表情比較猙獰,像是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另她十分害怕的場景。
“大少爺,我們怎麼辦?”管家壓低了聲音,十分疑惑的模樣:“這個女人並不是南宮苑的人,看她的服飾,倒像是京城邊上的農婦。”
南宮戎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聲音幾乎平淡:“一個農婦怎麼進的南宮苑?”
“屬,屬下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夜進來的。”管家也在為自己的辦事不力,抓了一把冷汗。
想想也是,一個農婦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南宮苑,而他們卻一點察覺到沒有。
這樣的事情在南宮涅在的時候都不會平息。
更何況現在當家的是南宮戎光,他的心思比南宮涅還要重:“去查。”
“是!”管家垂頭,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南宮戎光垂眸,看著地上的屍體,微微的歎了口氣,然後食指微曲,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為那婦人超度。
隻是念著念著,南宮戎光卻突然停了下動作,棱角分明的臉有了明顯的變化。
“少爺,怎麼了?”南宮苑的管家從進府那一天,就靠著察言觀色坐到了今天的這個位子,現在看到南宮戎光的停頓,自然要上前巴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