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暗了下來,黑漆漆的森林安靜得極為可怕,時而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聲。疲憊的身體無法再向前邁進,走了三天三夜除了森林還是森林。最後頑強的生存信念被徹底擊垮。整個身體像酥軟了般,倒在了地上。甚至連疼痛的知覺都沒有。時間不斷的流逝著。
慢慢的跨向了死亡的界線。休克掉……靈魂像是被某種有力的一股氣流排斥般``將脫離這個肉體……
朱紅色的木床,粉色的紗帳,樸素卻不失諧
美的淡黃百合花被褥麵。待她醒來之時,這些已映入了眼簾。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個噩夢,自己像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然後……
“嘎吱——”此時門被推開了,雖然很輕,但仍然讓木門與門檻之間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使她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許些。進來的是一位身著杏紅宮衣端著金銅色盆的少女。她嫻熟的擰幹了布巾轉過了身向床邊走來。
“姊姊,你可醒了!”少女驚訝的表情中夾著欣喜。精致的臉,膚色賽雪,眉如柳葉,美眸流轉。這是躺在床上的她對於這個少女的第一印象,一個字“美”靈巧嫩白纖細的雙手正拿著布巾為自己擦拭著……她呆泄的看著眼前叫自己姊姊的人。不對!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恩……燒總算退了。”少女順勢將她扶起,讓她躺坐起來。然後用手背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露出了放心的微笑。原本蹙著的眉也完全展開了。
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痛……這不是在做夢!那自己到底在哪裏?她的心頓時疑惑且恐懼。
“你是誰?這又是哪?”她慌張的懷顧四周。這裏的所有都令她感到陌生。難道是古裝的拍攝現場,可導演攝影師呢?若是邀請自己拍演,可哪有劇組連台詞和劇況都不告訴演員的!
“姊……珊瑚。我是珍珠,董鄂珍珠。你可別嚇唬我。”少女一聽先是一驚,然後眼神又變得促措起來。剛撿回自己姐姐的一條命```她已經恢複了啊!不可能,但她看到她那不同於以前的眼神時……心中不免顫了一會。
珊瑚?拜托她認錯人了吧!她老媽什麼時候給自己取那麼淑女的名字吖!她心裏暗自想著。
“我叫劉梓晨,不叫什麼珊瑚!”她不滿的嘟了嘟嘴,腦袋亂作了一團。還沒弄清楚自己在哪,卻撞上了一個亂認姐姐的mm。
“姊姊``再仔細想想。看著我```想起來了嗎?”珍珠似乎還不置信的要求著,眼中帶有一絲希望。
她看著那雙善良明亮,卻有著乞求憂傷的雙眸。眼淚在眼框裏打著轉,可自己的確不是她口中所說的珊瑚啊!但有不忍說出口
“……”她的心微微一怔,然後沉默```眼神裏閃過了一絲憐惜。
“嗚…早知道真不該進來當宮伴,至少選秀也不會受這般苦……。珍珠抱著她哭泣著。
(宮伴是介於宮女與秀女之間的職務)然而兩人正是分配到那從未被皇上寵幸的皇後身邊。這是皇太後的安排,任性妄為的皇後交給性格溫馴的八旗秀女侍奉應該回讓她有所收斂。畢竟她們不是隨意好欺負的宮女。珊瑚穩沉明事理溫和謙厚幾乎眾所周知的。可就因為這樣皇後心存嫉妒便差點要了她的命,對於這件事珍珠敢怒不敢言。畢竟那是五宮之首的皇後,再加上她是孝莊皇後的親侄女,她又怎敢請太後為自己做主呢?幸好命算是保住了。
“姊姊你會好起來的!”珍珠鬆開了懷,用手帕為自己拭淚。嘴牽強的擠出一絲笑對她說。梓晨呆然的看著她。珍珠把自己扶下了炕,來到了梳妝台旁,準備幫她梳理。
“啊---”梓晨抬頭卻在鏡子裏看到了那張陌生的臉孔,那不是自己!她的腦海瞬間空白。
“怎麼了?”珍珠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向鏡子看去,關心的尋問著。滿臉的疑惑和不解。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杵了許久她回過了神猛然的看著鏡子搖頭否定。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這張臉不屬於她。或許連整個身體都不是她的!她明白了,完全明白了那個噩夢竟成為了自己最為害怕的現實。她死了,那個21世紀已沒有了劉梓晨。然而自己的靈魂卻穿越到了這個自己目前未知的古代。多可怕離奇的事件。她無法一下子適應這種種,不知何時她已經暈了過去……
天…她要回那個屬於自己的21世紀,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當她想起自己與這身體有著說不出的不偕,心中有中無盡的失落感。古代…她以前神聖的向往,如今成為了現實,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為什麼真正發生了後會有種可怕。
她不知何時已經蘇醒過來了。夕陽餘暉從朱紅色的窗射進了屋內。她下了炕,別無選擇的穿上了這雙盆底形的繡花鞋,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一顆好奇的心牽製著她她毫不猶豫的跨出了房門。
黃琉璃瓦的各宮座,威嚴、華麗、壯觀,不由的令她歎為關止。這是```?她想起了珍珠的的話來。宮拌?選秀?難道這是皇宮了!在民間應找不出第二座這樣的建築物了吖!她邊欣賞邊思楮著```````
“哪宮的宮女,見了巴主子還不行禮?!”帶有女人腔,尖細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她忙側過了頭。才發現眼前一位麵若桃花、貌美穿著旗袍的女子。
她的身後跟隨著兩個宮女,而彎腰扶著她的便是那個聲音尖細的太監。麵對那架勢梓晨不禁的退了一步。有沒有搞錯自己的爹媽都沒下過跪,該不會剛來不久就對區區一個女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