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賢士。(1 / 2)

她定了定神,回頭看了看這個曾給自己帶來無數憧憬的慈寧宮,21世紀還會是現在這般樣子麼?她似乎又開始懷念著什麼了。她的腳愈走愈疼,想必是扭到了。唉。。。想她堂堂劉梓晨在21世紀可會有這般柔弱過,要不是那該死的變異的盆底宮鞋,自己怎麼會和可憐的曲兒一樣的慘果呢。看來穿著這個宮鞋走路確實薱腳有很大的危害性。正在此時他看見一雙腳立在了自己的前麵,她抬起頭,嘴成o型,是他!!!她的眼神驚訝中帶有一絲不難發現的喜悅。明亮的眸子睜得很大很大,像一個充滿渴望的小孩子看著一顆果糖。

“是你?好耶!!!”前麵兩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她太激動了!

“何事?”他微蹙著眉眼裏帶有一絲淡定的疑問,看著這個坐在地上有失文雅的女子。眼睛裏卻透露出一種難以抹滅的靈氣。

“嘿!還記得我吧?我就是那個那天在水池的那個人。。。”她有些興奮的說著仿佛忘記了自己腳的疼痛,卻見那人依舊淡淡的立在那,沒有絲毫的動容。

“哎呀……煙花還記得嗎?看煙花。”珊瑚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串,又用手激動的比劃著。

“何事?”他再次問著,眉蹙得有點緊,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記起來了?嘻嘻……太好了!”珊瑚的情緒又再一次激動起來。這丫頭還真有點腦殘的成分。笑得跟傻瓜似的。

“能送我去太醫院麼?”她的要求似乎有點過分,她隻是一個宮伴怎麼能要求別人幫她做事情呢?隻有別人要求她那才合情合理。可她那充滿乞求的眼神,帶著一種可愛的色彩,讓人難以拒絕。

“腳怎麼了?”他詢問著,表情依舊看不出任何動容,不知道是出於關心還是一種可憐她的原因。

她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沒想到真的答應了。但那僵愣的表情一下子就被釋然了。

“倒黴透了!被扭傷的。”她有些埋怨的回答著。單純的眼神裏找不出任何瑕疵。

少年蹲下身直直的看了看她然後又把視線落在了她那纖細的腿上。

“幹什麼?”珊瑚對於那個突然矮了半截的他有些恐慌。她似乎有些不習慣他的眼神了。

少年微愣了一許下,嘴唇微微上揚,有著完美的弧度。他俊得太讓人移不開眼睛了。珊瑚貪婪的看著這個極好看的男子。待她回過神來,自己的右腿已經不知何時失去了知覺。少年將鞋襪給她一並脫了。他要幹什麼?沒等珊瑚來得及阻止,他卻迅速的將自己的腳腕折出了清脆的響聲。珊瑚見狀苦著臉咬著唇,會很疼吧?可奇怪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疼,難道她給自己腿打了麻醉?不薱!點穴?嗯說得過去。

“自己將鞋襪穿上吧。”少年又快速的為他解穴,她的腳很快又恢複了知覺,天啊。這人到底是誰噢?太醫?太醫的兒子?還是什麼江湖俠醫?她好奇的望著她,然後呆愣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腿,感覺不到絲毫的疼感了,他將自己錯位的骨頭給移位好了!她的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甜笑。不緊不慢的為自己穿好了鞋襪,正當自己欲起身時,少年竟意想不到的拉了自己一把。

“謝啦。”她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邊道著謝。

“喂……我叫董鄂珊瑚,你呢?”珊瑚向他更加走近起來,似乎沒有絲毫忌諱,輕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眼裏滿是感激與喜悅。

她就是在萬壽宴上勸回皇兄的董鄂珊瑚?那個被自己額娘及皇額娘經常提及的人?他似乎有些驚訝,但這種驚訝在他那淡定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常。她的確和宮裏那些濃妝淡抹,胭脂俗粉,勾心鬥角。的女人有著天壤之別。她性爽大方,清雅怡人眉宇間還透著一絲靈氣與活力。可似乎與"性情溫馴,矜持明事”掛不上邊際啊!他微微的蹙了蹙眉,有種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

“咳……”不知什麼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佯意的喘咳聲。少年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博穆博果爾見過皇兄。”少年麵不改色找不出絲毫動容,行著禮,顯得很恭敬和平靜。

在旁的珊瑚稍愣了一會兒,博穆博果爾?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難道是和碩襄親王?她憑自己在曆史課的記憶猜想著,但隨即馬上回過神嫻熟的行了個全禮。

“朕隨便逛逛,竟遇上了你們,看來還真是個巧事兒。”順治負手而立,卻沒察覺身後的吳良浦在唔嘴偷笑著,明明是皇上二話沒說故意打聽去向而跟來的。當然這話也隻能在心裏說,自己隻是個做奴才的怎敢揭主子的底呢?

頓了一會兒見他們依舊愣立在兩旁。便找著話題問道“你們認識?”

“......”“見過。”珊瑚見博穆博果爾沒有反應便隨即回答著。

順治用驚異用目光向他們掃去。他們一臉的怪異,還真讓順治心裏湧出了一種莫名的酸意。

“呃……你的腿還能蹦嘛!”順治的語氣帶有一絲佯意。

“還真神耶,被他治好了。”珊瑚笑得很無邪,毫無顧忌的順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