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就憑這幾個人也妄圖將我整個西北大軍控製在手中,簡直癡心妄想!”人一旦氣急了就容易犯錯誤,成聖光完全沉浸在想要除掉獨孤夜的思緒中,根本沒有意識到他這句話已經等於變相承認了獨孤夜的身份。
“不可以麼?”獨孤夜絲毫沒有表現出擔心,而是含了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淡淡道:“今天可是初八了。”
記得他剛被下毒那時候,毒藥是每月初八發作一次,痛不欲生,要經曆整整兩個時辰才能慢慢好轉,這也是獨孤夜對抗成聖光的最後一張王牌。
在還未弄明白獨孤夜的話為何意時,成聖光臉色驟變,神情極為痛苦地指著獨孤夜,恨聲道:“你……你給本督下的什麼藥?”
“放心,要不了命,本王還要把你活著帶回京城,讓父皇親審!”
在獨孤夜話音落下後,寧河提高了聲音厲聲喝道:“成聖光剛才如何稱呼我家主子,想必大家都聽見了,這足以證明主子的身份,你們難道想跟他一起做賣國奴麼!”
……
隨著寧河的話,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圍著獨孤夜等人的士兵向後退了一步。
至於獨孤夜,則盯著被毒藥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成聖光,冷聲道:“一點點毒藥罷了,死不了人,若你好生配合,本王可以給你解藥緩解痛苦,若是執迷不悟……就隻能繼續被它折磨了!”
從設計這個計劃開始,獨孤夜就把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統統想到了,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架空成聖光的所有權利,隻能如此才會確保萬無一失。
“你……你休想!”成聖光咬緊牙關,緊緊握成拳頭的胳膊顫抖不止。
“本王如何做,由不得你!”趁成聖光被疼痛折磨的機會,暗衛果斷出手挾製住他,口中道:“成大人,得罪了!”
“大膽狂徒,還不快放開大人!”成聖光的心腹見自家主子被暗衛挾持,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不想他死在這裏,就立刻退下!”寧河再次道。
“你們不要亂來!”
見自己幾次三番被獨孤夜算計,成聖光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好一會兒才平息了情緒,冷聲道:“你們不可能活著從這裏出去!”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事已至此,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會有好下場,所以寧願拚上性命,也不願意讓獨孤夜的計劃得逞。
“是麼?”獨孤夜話音未落,抵在成聖光脖子上的刀就加深了一下,隨著脖頸上傳來一聲劇痛,獨孤夜清涼的聲音再次傳入成聖光耳中,“成大人不惜拚卻自己的性命也要跟朝廷為敵,本王不想說什麼,可是成博宇呢,你可否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成博宇是自己兒子的事情隻有少數人知曉,成聖光沒想到獨孤夜連這樣隱晦的秘密都掌握了,忍不住變了臉色,脫口而出道:“博宇跟此事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可以為難他!”
成博宇雖然跟成聖光不和,但到底是親生父子,更何況他虧欠嫡妻甚多,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自己的牽連。
“成大人恐怕忘了,自從你跟蘇倫勾結那一刻起,你犯的就是誅九族的大罪!”獨孤夜冷冷道。
他不僅可以處決成博宇,甚至可以將成聖光所有的親眷全部處決掉。
“你到底想怎麼樣?”成聖光銀牙咬碎了一地。
“很簡單,讓你的人罷手,整頓大軍,即刻去前線助陣!”西北大軍有十幾萬之重,獨孤夜雖然可以憑借著皇子身份和林參將等人的幫助,說服一些士兵,但大部分兵馬依舊握在成聖光手中,當然,他也不是不可以發動戰爭,隻是這樣的結果必定是內耗嚴重,兩敗俱傷,到時候死傷慘重,亂成一團,如何能夠全力攻打赫赫。
“你……”成聖光掙紮了一會兒,終究是妥協道:“若我答應,你是否真能放博宇一馬?”
“這是自然。”獨孤夜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他本來就沒有打算為難成博宇,隻是借此嚇唬嚇唬成聖光罷了。
想想盡在咫尺的半壁江山以及獨孤睿的命令,成聖光自然萬般不情願,可現在不僅自己的性命,連成博宇的性命都捏在獨孤夜手中,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隻點頭道:“好!”
“把軍符交出來。”寧河淡淡道。
有了軍符,就有了調動軍隊的權利,他們才算真正獲得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