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會送來清餘毒的湯藥。無需擔心,郡主每日都飲用湯藥,已經對毒有了抗性,隻是這毒鉤草的毒太過霸道惡毒,所以郡主才會昏倒,隻要餘毒清了,便無大礙。”
“真是多謝左太醫了。”墨水連聲道謝,隨即低聲道:“我家小姐希望太醫保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小姐吃壞了肚子。”
“好。”左茗應下,並沒有多問。
蘇陌涵從宴會回來就中了毒,明顯是在宴會之上就中了。
他就算是再怎麼木訥,也知道其中有多複雜。
左茗要走之時,南宮玉兒忽的拉住了他的衣角:“呐,本郡主問你,假如吃下了這帶毒的魚肉,是真的必死無疑嗎?”
左茗點頭,沉聲道:“毒鉤草的毒非常狠毒,比起斷腸草還要厲害。郡主長年以藥養身,所以對有的毒生了抗性,但是若是換做別人別說將毒藥在口中含一會,就連舔一下都會頃刻間毒發身亡,無藥可救。”
南宮玉兒呆愣在那裏,臉色蒼白。
“告辭,下官要回去配藥。”左茗頷首,轉身離去。
待左茗離開,南宮玉兒卻是癱軟在南宮霆的懷中。
南宮玉兒揪著南宮霆的衣領,哭得泣不成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宮霆也是一陣後怕,抱著南宮玉兒安撫著。
而隨即,眸中卻是有著滔天的怒火。
厲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玉兒,你在這裏待著,我要去像皇上討個公道。”南宮霆說著,轉身就要走。
若不是蘇陌涵,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就被毒死了。
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就在南宮霆即將踏出營帳的時候,蘇陌涵卻及時的醒來了。
“南宮將軍,別中了惡人的圈套。”
南宮霆的腳步停下,轉身看著蘇陌涵不語。
蘇陌涵艱難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沉聲道:“南宮將軍應該知道,厲貴妃沒有蠢到對玉兒下毒,而且還是入口封喉的毒。宴會之上,我試探了厲貴妃,她的樣子是明顯不知道魚肉有毒,若不是我攔著她就已經吃了-下去。”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挑撥?那又如何,我不管是誰挑撥,目的是如何,我都饒不了厲家。”南宮霆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口氣,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見又是一個倔脾氣,蘇陌涵不由無奈:“饒了我吧,我可不想白白中毒。如今朝中都知道南宮將軍你要與厲將軍一起分軍權。今日就連皇上都看著厲貴妃欺負玉兒,幕後之人的用意就更加明顯。他們就是想讓南宮家和厲家鬥的兩敗俱傷,反正玉兒沒事,南宮將軍又何必讓他們得逞呢。”
聽著蘇陌涵的勸解,南宮霆有些意外,隨即看著蘇陌涵冷聲道:“我可沒聽說過,郡主是這麼為別人著想的人。為了救玉兒可以賭上自己的性命,為了幫南宮家和厲家相鬥,可以不計較自己中的毒。涵郡主,你到底想幹嘛?”
“哥哥。”南宮玉兒有些不滿出聲,蘇陌涵剛救了自己,哥哥怎麼能這麼質問她。
南宮霆沒有理會自己的妹妹,一雙如鷹般鋒利的眸子緊縮著蘇陌涵,好似要從她蓮生找到答案。
“南宮將軍怎麼想都沒關係,我一開始隻是覺得魚有問題,而且我的身子對毒藥多少有些抵抗,所以才冒險一試。
往私了說,我隻是不想玉兒有事。而現在我勸南宮將軍有一半原因確實是為了自己。
幕後凶手就算是沒有查我也能大概猜到是誰,而且如果南宮家和厲家鬥的兩敗俱傷,那接下來危險的就是我自己了。不知道,這理由夠不夠充分?”
蘇陌涵輕笑詢問,絕美的麵上掛著無害的笑意,看著就是一個漂亮的過分的溫婉女子。
但是隨隨便便便可以用自己的命做賭注,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