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陌涵放低了姿態,“放心,本王早就吩咐了下去,不會虧待他的,更不會凍著他,餓著他。”
蘇陌涵這才放心了不少也就鬆了口:“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了。”
君澤允看著蘇陌涵欲言又止,隨即還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雖然他知道,有些事情問她更簡單。
雖然就連大皇兄都為她說話,但是自己還是無法相信,畢竟這也不僅僅是他一人的意思,背後可是還有父皇的啊!
再次上了馬車,蘇陌涵不禁握緊了手。
方才君澤允那根本就是有什麼話沒說一般,但是自己的處境,好似也不值得誰惦記。
門外的車夫不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反倒是驚呼道:“小姐,下雪了。”
“下雪了?”蘇陌涵蹙眉,心中更是難受。
待到府前下了馬車,蘇陌涵看著天空飄下的雪花,麵上是難掩的擔憂。
下雪了,也更冷了,不知道蓮生在牢中是否受得住。
翌日,蘇陌涵又去了一趟大理寺,但是仍舊是不得相見。
而讓蘇陌涵心慌的是,安插在裏麵的人竟然被調職了,如今在牢中的都是新人。
就像是一切都脫離了掌控,那種無力和未知的恐懼感。
蘇陌涵隻得耐著性子在家裏等著,然而第三天,南宮玉兒卻急急忙忙的找上蘇陌涵,麵上驚慌。
“蘇...蘇陌涵。”
蘇陌涵喜蹙眉,沉聲問道:“怎麼了?”
南宮玉兒跺了跺腳,沉聲道:“諸葛蓮生暈在大牢中了。”
“什麼。”蘇陌涵一驚,身子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
“蘇陌涵,你別暈啊!”南宮玉兒麵色焦急,連忙扶著她。
“墨水,備車。”蘇陌涵嗓音低啞,朝著門口走去。
“是,小姐。”墨水點頭,連忙走出。
“別了,坐本郡主的車吧。”南宮玉兒出聲,拉著蘇陌涵就走。
馬車上,蘇陌涵閉著眸子,強迫自己冷靜。
一側南宮玉兒忐忑看著,小手糾纏在一起,顯然是在擔憂什麼。
而就是因為南宮玉兒這個模樣,蘇陌涵心中才愈發的不安。
她唯一的念頭,蓮生定然是被用了私刑。
該死,她就知道,皇家人不可信。
蘇陌涵看了一眼外麵的街道,蹙眉問向南宮玉兒:“這不是去大理寺的路。”
南宮玉兒撓了撓頭,低聲回道:“蓮生在允王府。”
“很嚴重嗎?”蘇陌涵嗓音沙啞,語氣掩飾不住的輕顫。
南宮玉兒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那張臉是掩飾不住的心虛。
蘇陌涵深吸了一口氣,並未再問什麼。
到了允王府,蘇陌涵下了馬車,直接快步走了進去。
卻在花園中遇上了君北辰,君北辰看到蘇陌涵來有些詫異,連忙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蘇陌涵低聲冷笑,腳步卻是並未停下。
君北辰拉住她的手臂,語氣放沉:“回去。”
蘇陌涵的腳步被迫挺住,卻是眸色淡漠的看著他:“讓開。”
君北辰蹙眉,沉聲道:“聽我的,先回去。”
“我再說一遍,給我讓開。”蘇陌涵一雙美眸冰冷的看著君北辰,眸底燃燒著怒火。
君北辰麵上一滯,還是鬆開了手。
蘇陌涵大步朝著他來的方向走去,步伐有些淩亂,卻也穩健。
蘇陌涵目光四處搜尋,卻見前方左茗走來。
蘇陌涵連忙迎上前問道:“左太醫,
蓮生怎麼樣了?”
左茗見是蘇陌涵,便就低聲回話:“諸葛大人受了不少的外傷,這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內傷,如今諸葛大人已經陷入了昏迷,如何也喚不醒。”
左茗還沒有說完,蘇陌涵的身影就已經遠去。
“這麼嚴重,完了完了。”南宮玉兒低聲嘟囔,不禁看向君北辰:“辰哥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