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捋了捋胡須,笑的高深:“解鈴還須係鈴人,同根同樹不同心。”
道士說完,便就離開,身子眨眼間便就消失在人海。
解鈴還須係鈴人,同根同樹不同心?
蘇陌涵僵在那裏,心中複雜。
“墨水,我們回家。”蘇陌涵沒了逛街的心思,抬步準備走。
身後君媛兒卻是叫住了蘇陌涵,調侃笑道:“蘇陌涵,那道士說的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公主聽不懂嗎?”蘇陌涵語氣帶刺,十分不客氣。
君媛兒麵上一僵,有些不好看。
“郡主火氣怎麼這麼大?公主也是擔心你。那瘋道士的話郡主也無需在意,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一側上官淺笑著應聲,看似解圍,話裏話外都是指責蘇陌涵。
君媛兒冷哼一聲,也沒了善意:“就是啊,我也隻是問問,郡主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聽著她們一言一語,蘇陌涵輕笑應聲:“公主方才莫不是沒聽清那道士說的什麼?既然聽清了,就自己琢磨意思,太深奧,我也沒聽懂。”
說完,人群中傳出幾分輕笑聲,接著笑聲愈發的大。
君媛兒兩頰一紅,有些惱羞成怒。
蘇陌涵抬步,不想理會。
君媛兒咬牙,揚聲道:“涵郡主莫非真的命不久矣,所以才如此惱怒?”
蘇陌涵停下腳步,轉身冷笑的看著她們:“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看你們兩個就可自成一台戲。你們若是喜歡唱戲,隻管唱你們的便是,牽扯著我做什麼?我可沒心情,與你們唱戲。”
“蘇陌涵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心問了句怎麼還不知好歹。”君媛兒冷笑,麵上沉悶。
“郡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上官淺也是不悅,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她可不想落得什麼壞名聲。
“我能活多久,不勞你們掛念,多管閑事。”蘇陌涵挑眉嘲諷,心中有一種怒氣。
反正自己命不久矣,還怕什麼。
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蘇陌涵這種帶刺的模樣,那還有什麼清冷淡雅,隻有第二個南宮玉兒。
這潑辣的模樣,還真是像南宮玉兒。
“蘇陌涵說的沒錯,本郡主挺你。”二樓忽的傳來一聲輕笑,抬頭看去,竟看到南宮玉兒在二樓探出了頭。
蘇陌涵一愣,卻是忽的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倒下。
“小姐。”墨水驚呼一聲,連忙接著蘇陌涵的身子。
“蘇陌涵。”南宮玉兒一驚,直接從二樓跳下。
待蘇陌涵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身側的芍藥。
芍藥看著她,沉聲道:“你的蠱毒被引發了。”
那個道士。
蘇陌涵蹙眉,拳頭握起。
“那人是誰,在哪呢!”芍藥蹙眉,沉聲問著。
“走,沒事,走就走了。”蘇陌涵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她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對自己下的蠱了。
芍藥卻是冷笑,站起沉聲道:蘇陌涵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呢呢?不要命了是吧?我警告你,若是你抓不到下蠱之人,我就算是拚盡全力,也隻能保你活一年。”
“慌什麼,我心裏有數。”蘇陌涵揉了揉昏痛的腦袋,意識有些模糊。
“得得得,算我多費口舌,反正命是你自己的。”芍藥輕哼,收起銀針抬步走了出去。
而開門的時候,蘇陌涵竟看到了南宮玉兒,君北辰君澤允還有君千夜秋映易都在外室。
墨水走進,擔憂的喚了一聲小姐,卻已經是泣不成聲。
沒想到竟然被這小丫頭聽到了,蘇陌涵不禁一陣頭疼。
墨水扶著蘇陌涵下床,卻是哭著埋怨:“小姐,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啊。”
“哭什麼,這大夫說話都往嚴重了說,沒這麼遭。回家吧,我餓了。”蘇陌涵拍了拍她的頭,語氣無奈。
“恩,小姐,我們回家。”墨水擦了擦洶湧的眼淚,扶著蘇陌涵走出房間。
蘇陌涵隻覺得渾身發軟,整個人都壓在墨水身上。
而君北辰卻忽的上前,將蘇陌涵攔腰抱起,走出了房間。
“辰王爺。”墨水蹙眉喚了一聲,卻被秋映易拉著:“沒眼力見,你跟上去做什麼。”
墨水蹙眉甩開他,跟上兩人。
君澤允看著在一側哽咽的南宮玉兒,也是不由蹙眉:“我說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