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鬆了口氣,低聲笑道:“多謝了王爺。”
“恩。”君北辰低聲應了一聲,走到蘇陌涵頭前坐著,將她的半個身子放在懷中。
蘇陌涵仿若是受了驚一般起身,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慌什麼。”君北辰將她摁在懷中,蹙眉輕斥。
蘇陌涵躺在他的腿上,實在覺得別扭,便就拿了個軟墊在他的腿上墊著。
君北辰隻當她舒服,便也伸手攬著她的腰身。
蘇陌涵也不客氣,卷著軟被便就睡了過去。
傍晚,馬車到了蘇府。
君北辰推了推蘇陌涵,放柔了語氣:“到家了。”
蘇陌涵睜開了眸子,站起身整了整衣裳便準備下馬車。
君北辰見這沒良心的小女人睡了自己一路,竟然說走就走連個話都沒有,當即不悅的伸手拉住了她:“對本王連句謝謝都沒有?”
“謝謝?”蘇陌涵挑了挑眉,有些無語:“王爺未免也太嬌氣了,不過是枕個腿。”
“本王腿麻了,現如今動彈不得。”君北辰拉著他的手,耍起了無賴。
蘇陌涵蹙眉,淺笑點頭;“那多謝了,王爺。”
蘇陌涵抽回手下了馬車,在轉身的時候眸中的笑意也化為了淡漠。
回到了蘇府,墨汁迎了上來笑著問道:“小姐回來了,玩的開心嗎?”
“恩。”蘇陌涵點頭,隨即笑著問道:“蓮生幹嘛呢?”
問出這句話時,眾人一愣,蘇陌涵也是一愣。
她竟忘了,蓮生已經走了。
墨水和墨汁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擔憂。
若是知道小姐的情況這麼遭,他們是不會讓蓮生離開的。
但是蘇陌涵卻不這麼想,讓蓮生去遊曆,總好比整日與自己擔心受怕的好。
藍靈兒走來,委屈著小臉與蘇陌涵告狀:“姐姐,非緣讓我去廚房偷吃的。”非緣閃身而來,語氣不悅:“在你自己家裏怎麼叫做是偷呢?我這是鍛煉你的輕功。”
“你這小和尚真是會狡辯,我是不會從你的。”藍靈兒吐了吐舌頭,躲在蘇陌涵身後。
蘇陌涵挑眉看向非緣,沉聲問道:“這便是你們的佛交於你的為人處事?”非緣行了個佛禮,包子臉上一片正經:“貧僧心無偷盜之意,便非偷。貧僧為施主的客,拿些吃食不是正常?怎麼能算是偷呢?”
“你這和尚口才倒是見長。”蘇陌涵嗤笑,拍了拍藍靈兒的頭:“在自己家中,他想玩你就陪他玩,正好練練自己的反應。”
“小姐。”一側墨水不禁出聲,靈兒這麼小,怎能學那些。“
“技多不壓身。”蘇陌涵笑著安撫,又對著非緣沉聲道:“敢把靈兒教壞,我就讓你連肉腥味都聞不到。”
“這位施主你真是妄言,貧僧一個出家人怎麼會教壞孩子呢?”非緣一臉的認真,隨即卻是提著藍靈兒就離開,還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個小娃娃,竟然還告狀,走,貧僧要好好訓練訓練你。”
蘇陌涵輕笑搖頭,低聲道:“讓他們玩吧,這小和尚至過年後便就沒有提及那件事,就這麼忘卻了也好。”
“是啊,確實,年後從山上回來後,非緣便也不再追問,反而是整日與靈兒玩鬧在一起,想來也是忘卻了。”墨水淺笑點頭,也為蘇陌涵感到高興。
“但願,他是真得忘了,派人盯著點。”蘇陌涵還是不放心,仔細囑咐著。
“恩。”墨水點頭,扶著蘇陌涵進了房間。
蘇陌涵回到了房間,窩進了被窩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一日一早,蘇陌涵本是想去南宮府拜訪拜訪,墨水卻遞來了一封書信。
蘇陌涵看過以後將信拍在桌子上,語氣捎帶著怒氣:“欺人太甚。”
“小姐,怎麼了?”墨水連忙詢問,語氣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