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怎麼會不害怕呢。
當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誰又能做到不害怕呢。
方才她隻是強裝鎮定,若是丟下所有的偽裝,她怕是要被嚇得癱軟在椅子上了。
翌日一早,蘇陌涵就離開了城,而帶走的,還有城外駐紮的士兵。
南宮霆驅馬走到馬車一側,沉聲問道:“還有兩位,郡主打算如何做?”
蘇陌涵揉了揉莫名酸痛的額頭,沉聲道:“剩下兩位便就無需顧忌,實在不行,先禮後兵。那兩位是個圓滑的,有了前兩位的範例,他們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南宮霆覺得蘇陌涵說的有道理,但是多少還有些擔憂:“我們真的不過去走個過場嗎?”
“南宮將軍這麼急嗎?”蘇陌涵撩開車簾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霆,那一雙美眸盛滿了笑意。
南宮霆蹙眉,拉著韁繩就想走。
“南宮將軍。”蘇陌涵喚住了他,隨即低聲道:“最晚三日,如果他們還不投誠,我們便跑一趟。”
南宮霆沒有說話,隻是驅馬離開。
馬車內,蘇陌涵捂著頭,感覺到了不妙。
眼前一陣陣的發昏,在昏倒的前一刻,蘇陌涵緊緊的抓住了墨水的手:“墨水,不要慌。”
說完這句話,蘇陌涵就忍不住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墨水先是怔愣,繼而有些驚慌失措。
南宮霆聽到聲音驅馬走來,就看到驚慌失措的墨水。
“怎麼了?”南宮霆蹙眉,明顯也是看到了昏倒在墨水懷中的蘇陌涵。
墨水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直達內心。
但是,也讓自己的腦中清醒了一些。
“將軍還是快些趕路吧。”
“郡主好似暈了?用看大夫嗎?”南宮霆蹙眉,低聲建議。
“不需要,小姐的病,隻有小神醫能看。”墨水輕顫著出聲,小心的將蘇陌涵抱在懷中。
南宮霆蹙眉,當即吩咐馬車趕快點。
回去同樣要兩天的時間,當夜馬兒休息的時候,南宮霆去看了蘇陌涵,卻是不由嚇一跳。
蘇陌涵脆弱的躺在墨水的懷中,身子不住的輕顫,整個人好似一下子失去了生機一般。
嘴唇泛紫,麵色蒼白,而是那種詭異的白,白的嚇人。
看起來,像極了他見過的死人麵色。
南宮霆忽的信了傳言,這個女子,真的是命不久矣。
兩日時間,終於到了皇城。
芍藥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蘇府,得出的結論就是沒解藥不行。
墨水聽見晃了神,不由哽咽出聲:“這可怎麼辦,現在到哪裏去找解藥。”
小姐不是說,到日子就會有人送來解藥嗎?
可是現在小姐都已經昏倒了,解藥卻還是沒有送來。
“我會想辦法壓製。”芍藥歎了口氣,想了想對著墨水沉聲道:“你去辰王府,給君北辰要那株百年份的血靈芝。”
“啊?”墨水微愣,隨即低聲道:“府中就有,小神醫要什麼樣的。”
“他那株是五百年以上的,能比嗎,快去。”芍藥明顯語氣不好,說完以後就專心的為蘇陌涵針灸。
墨水一聽是五百年以上的,也不敢耽擱,當即轉身就出了屋子。
墨汁和藍靈兒等在門外,一臉的擔憂。
“你們待著。”墨水嗓音嘶啞,去馬廄牽了匹馬就朝著辰王府而去。
一路上,墨水是有些忐忑的,更多的是擔心,辰王爺會不會給自己。
到了辰王府,墨水下了馬車直奔府門。
門口的侍衛認得墨水,當即上前攔住:“墨水,你這是怎麼回來了。”
“我要見王爺。”墨水低聲說著,抬步往裏走。
門口侍衛想到墨水是蘇陌涵的心腹,再加上他們王爺與郡主也是暖昧不清,他們可不敢得罪。
然而墨水剛進去,就撞見了上官淺。
幾個月未曾見到上官淺了,墨水看到的時候,心裏都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