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兒看向蘇陌涵,眸中有些冷意:“郡主不覺得,該解釋解釋嗎?”
蘇陌涵輕笑,轉身看向太師:“該解釋的不是我,而是太師。”
太師錯開目光,心中還是有些心虛。
一行人離開了太師府,隻餘下一片狼藉。
太師府外,君澤允什麼都沒有多問,隻是問道:“無塵大師請移步夜王府,暫居一宿。”
君澤允剛說完,蘇陌涵就沉聲道:“今夜,無塵大師和非緣暫居蘇府便好。”
君澤允一聽,當即不滿出聲:“大師怎可去你府中,荒唐。”
“如何去不得,我也是一心向佛,正好與大師討教佛法。”
蘇陌涵挑眉,語氣有些冷硬。
君澤允隻是想著蘇陌涵一個女子定然是有些不便,但是沒想到,她真是一點情都不領,當即麵色更是不好。
剛要發怒,無塵就開了口:“老衲就在郡主府中暫住一宿吧。”
君澤允有些怔愣,但是礙於無塵已經開口,自己也隻得妥協。
半響,到了蘇府,君澤允將蘇陌涵拉到一側,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非緣怎麼會想殺太師?”
“十多年前,非緣便出自李家,李家有一門內功心法遭到太師覬覦,太師在十年前就買通現在的獵狼殺手會,屠殺了李家上下幾十餘口人。
但是非緣年幼,正逢調皮出玩,才逃過一劫。
也正巧,被路過的無塵大師撿回了一葉寺。
但是前段時間,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所以,便有了如今的這一幕。”
君澤允這下是明白了,本來還好奇,為什麼非緣一個和尚會想殺太師,本以為,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畢竟,誰都知道這段時間,非緣一直在蘇府。
原來,是背負著血海深仇,也難怪和尚都要殺人。這血海深仇,怎麼能不報呢。
君澤允蹙眉,沉聲道:“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該帶他過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分明就是她帶他過去的。
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我若是不帶他過去,怕是如今的太師府已然是血流成河。”蘇陌涵冷聲回著,隨即又道:“這與你們來說,該是個好消息不是嗎?”
君澤允蹙眉,本就是不爽的心情也是愈發的火大。
一側君千夜見局麵要失控,便就連忙道:“有勞郡主費心了,既然無塵大師與非緣已經到了蘇府,那我們就先回了。”
“恩。”蘇陌涵點頭,麵對君千夜還是軟了態度。
君千夜帶著一臉不悅的的君澤允離開,而蘇陌涵則是回到府中。
蘇陌涵找到非緣的時候,後者正跪在無塵麵前,低垂著頭,那張包子臉上卻是滿臉倔強。
無塵麵上沒了慈悲麵色,隻有悲痛和無奈。
“大師。”蘇陌涵微微頷首,走到無塵身側坐下。
非緣看著蘇陌涵,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個女人,真是太狡猾了。
竟然叫來了師傅,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報仇了。
無塵轉向蘇陌涵,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這段時間,真是有勞施主了。”
“非緣也幫了我許多忙。”蘇陌涵淺笑搖頭,又看向非緣。
“你這個狡猾的女人。”非緣憤恨出聲,心中也有些怨恨。
這個結果,是蘇陌涵早就預料到的。
若是換做是自己,怕是已經忍不住起殺心了。
雖然蘇陌涵不在意,但是無塵卻是怒斥出聲:“孽徒,出去思過。”
對於自己的師傅,非緣是又敬又畏,在無塵發怒後便就出了房間。
待非緣走後,蘇陌涵卻是看向無塵:“還請大師見諒,如今非緣已經是鐵了心,若是讓他回心轉意,怕是行不通。”
“非緣這孩子向來是嫉惡如仇,這個結果老衲也是預想過的。”無塵歎了口氣,又是感激的看著蘇陌涵:“若不是施主喚老衲過來,今日這個孽徒怕是闖下滔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