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媛兒後退了一步,卻是冷笑道:“玉兒,我這也沒說錯什麼啊,是你們養了條白眼狼。南平王如何算得上是救了父皇,什麼救駕有功根本就是父皇的施舍,你在這裏竟還說南平王是為了救父皇受的傷,真是大言不慚。”
“你...”南宮玉兒握拳,小臉上有些惱怒。
蘇陌涵將南宮玉兒護在身後,看著君媛兒輕笑:“公主這是說的哪裏話,這功勞是皇上親賞的,當時發生了什麼,最知情不過的就是皇上了。
皇上說南平王是飲救駕而傷,公主又說這話,是在質疑皇上嗎?“
君媛兒知道蘇陌涵能言善辯,也吃過她的虧,見她摻和了進來當即有些不滿,在聽她說自己質疑自己的父皇當即冷哼出聲:“真是哪裏都有你,怎麼,殺人凶手的罪名還沒有洗清,就著急著出頭嗎?
還是說,你還想攀上南平王府這棵大樹?若真是如此,那還真的要勸勸你省些力氣,畢竟如今的南平王府,可不是以前的南平王府了,你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蘇陌涵蹙眉,並未說話。
不是覺得自己理虧,而是今日的君媛兒,太不正常了。
君媛兒向來是會偽裝,怎麼今日,這般帶刺。
見蘇陌涵不說話,君媛兒卻是又冷聲道:“怎麼,一丘之貉,竟是連辨別都覺得理虧了?”
“常與同好爭高下...”蘇陌涵忽的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卻聽得耳邊一聲悠長悅耳的聲音:“不與傻瓜論長短。”
眾人齊齊看去,隨即心中惶恐。
麵前的,竟是國師。
君媛兒隻聽到了不與傻瓜論長短這句話,麵上不由有些怒氣,轉身剛要怒斥,就看到了祁臨那不溫不火的眸子。
君媛兒隻覺得整個人脊背發涼,仿若是掉進了冰窟一般。
祁臨走向蘇陌涵,低聲問道:“那邊剛宰殺了一頭幼鹿,可有胃口?”“自然是有胃口。”蘇陌涵輕笑,拉過了南宮玉兒。
南宮玉兒轉身怒目看了一眼君媛兒,被蘇陌涵強行拉走。
此時眾人也已經紛紛入座,皆是看到祁臨身後的兩人。
這兩女子都是朱啟有名的人物,曾經哪一個不是高高在上。
可是如今,卻已經是一落千丈。
先說蘇陌涵,被休棄後,好不容易混上郡主的問題,又被冠上了殺人的罪名,被罰去一葉寺帶發修行。
這次能回來,還是皇上恩賜。
再說這南宮玉兒,在之前,確實是天子驕子,可是那又如何啊?
現在的南宮府已經墮洛了,南平王成了殘疾,還被皇上收了權力。
南宮霆雖然掌控著禦林軍,但是一半權力也被太子奪了去,
如今的南平王府,是大不如從前了。
看現在,公主都隨意發難郡主,哪有以往的好脾氣。
眾人心裏皆是明白,南平王府,是真墮洛了。
單憑這一點,就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裏幸災樂禍。
但是這一場麵,就是有些詭異。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跟在了國師身側。
眾目睽睽之下蘇陌涵帶著南宮玉兒坐在了祁臨的身後。
待赤帝入場接受眾人跪拜後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也並未說什麼,隻是說了些吉祥話。
一場宴會,南宮玉兒卻是悶悶不樂。
蘇陌涵撫了撫她的頭,輕聲問道;“還生氣呢?”
南宮玉兒低垂著頭,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滿麵的委屈,都寫在了臉上。
蘇陌涵無奈輕笑,給她夾了一塊肉:“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為什麼君媛兒今日非要激怒你?不過是想讓你做出格的事情,圓了他的意。”
南宮玉兒垂著頭,語氣十分冷:“我明白,她是想讓我做出出格的事情,讓皇上罰我一番,讓我南平王府更落一層。”
“你真不是看得通透嗎?”蘇陌涵輕笑點了點她的額頭,輕聲道:“可還記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