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遠處落下的夕陽,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半個月的路程,僅僅三天時間,秦焱就趕到了邊境。
來之前彷徨、懷疑、複雜,太多的複情緒在心中,但是在這一切,在看到蘇陌涵時卻又煙消雲散。
“你回來了。”
不是你來了,而是你回來了。
蘇陌涵看著麵前的秦焱,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臉上留了胡子,看著成熟了不少,竟不像同齡人了。
“我回來了。”蘇陌涵淺笑應聲,看著他眼中刺目的紅血絲便就低聲道:“去睡一覺吧,有什麼事,醒了說。”
“好。”秦焱點頭,進了房間。
跟隨的侍衛皆是心中詫異,沒想到他們的王上竟然這般......聽話。
翌日清早,待蘇陌涵醒來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了秦焱。
胡子已經被刮掉,整張臉變得幹淨,是熟悉的人,熟悉的模樣,隻是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外貌可以變,但是有些東西,如何也變不了。
“你起了。”秦焱語氣明顯是冷靜了許多,一夜的時間,讓他也想通了許多事情。
“恩。”蘇陌涵點頭,麵帶淺笑。
秦焱神色微動,不由放柔了語氣:“一起吃飯吧。”
兩人坐在飯桌上,桌子不大,卻樣樣是精品。
“還吃的慣嗎?”秦焱低聲詢問,麵上帶著明顯的關懷。
“吃的慣。”蘇陌涵點頭,也並未說什麼多餘的話。
吃完飯,兩人坐在樹下,兩壇美酒,兩樽酒杯。
秦焱看著蘇陌涵倒酒,還是忍不住詢問:“你來,是幫我的,還是勸我的。”
是幫他擊退朱啟大軍,還是勸他歸降的?
“幫你也勸你。”蘇陌涵舉著酒杯,一飲而盡。
秦焱垂了垂眸子,也將酒水飲盡:“先生請說。”
“這仗不能打,如果炎黃注定要依附一國,我希望是朱啟。”蘇陌涵開門見山的說著,麵容嚴肅。
“你要炎黃成為朱啟的附屬國?”秦焱變了麵色,隨即卻是揚天大笑。
笑的豪邁,笑的蒼涼。
良久,秦焱看著蘇陌涵,指著城牆帶著些許譏諷:“先生可曾記得你曾與我就站在這座城牆上,你讓寡人不到炎黃生死存亡之際不能讓炎黃成為任何大國的附屬國。
你讓寡人守好這炎黃,護著這炎黃。
可是如今,你竟當了他們的說客,想要說服寡人讓炎黃成為朱啟的附屬國。”
“現在的炎黃,就是生死存亡之際。”蘇陌涵接著他的話沉聲說了句,美眸直視著他的雙眼:“二十萬大軍壓境,還不夠嗎?”
秦焱低聲冷笑,反問道:“先生莫不是忘了,炎黃開國皇帝為炎黃留下的寶物。”
蘇陌涵眸色一變,低斥出聲:”你瘋了,若是那東西一出,炎黃會成為天下的眼中釘。”
秦焱眸中閃過癲狂,繼而平靜:“是他們逼寡人的。”
逼?
蘇陌涵抿唇,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秦焱站起,沉聲道:“不過我希望先生留下,繼續做炎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先生若是考慮好了,那便隨時喚我。來人,讓她回自己的房間好好的待著。”
“公子。”一側墨水上前,護在蘇陌涵身前。
“沒事,他會想通的。”蘇陌涵卻是絲毫不在意,看著秦焱沉聲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至少,它現在能載我。”秦焱低聲冷笑,轉過身去。
在蘇陌涵進入房間的時候,卻是幽幽的說了一句:“別忘了,挖掘寶貝的是誰,考慮好了,叫我。”
蘇陌涵和墨水備關進了房間內,而城外,卻是一無所知。
雖然被關在了房中,但是秦焱卻並未苛待蘇陌涵,好酒好菜的伺候著。
房間內,墨水麵上有些擔憂:“小姐,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