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兒麵上一滯,這光顧著問罪,竟然忘了這事了。
往年來,是有這個慣例。
而一側的君媛兒卻是笑著勸解:“貴妃,隻是一朵花而已,貴妃何必發難。再說了,這幾日後宮中的人也是要來采摘的,提前幾日也沒差啊!”
君媛兒這一番話看似在勸解,但是卻提醒了君媛兒,幾日後皇城才會來人采摘菊花,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柳蔓兒冷笑,頓時順著話說:“說不定這幾天皇上或者太後就會來賞花,這采摘日分明就是幾日後,郡主怎可這般心急。”
看著兩人一言一語,蘇陌涵不禁無奈,隻是摘了一朵花,至於這般大驚小怪??
這時,柳心兒卻忽的衝後方笑道:“辰王,辰王妃。”
蘇陌涵身子一顫,心還是控製不住的緊了緊。
她抬眸看去,便就看到一對璧人走來,男俊女美。
真是天造地設,最礙眼的一對。
蘇陌涵蹙眉,轉身就想走。
上官淺眸中閃過冷芒,卻是輕笑問道:“涵郡主,怎麼我一來就要走?”
君北辰也看到了蘇陌涵,那眸中卻隻有鄙夷和厭惡。
君媛兒卻是再次‘善意’的笑道:“涵郡主定然是覺得尷尬了,畢竟涵郡主之前也是大皇兄的側妃呢。”
君媛兒說著,看著蘇陌涵的眸中也有幾分嘲諷。
蘇陌涵唇角輕抽,竟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她方才,想也不想的就想走,哪想到什麼借口。
蘇陌涵正想著借口,一側的祈臨卻是抬步走出,對著蘇陌涵低聲道:“走吧,墨水也該準備好茶了。”
“恩,好。”蘇陌涵點頭,心中鬆了口氣。
柳蔓兒沒想到祈臨也在,臉上一白,連忙行禮:“拜見國師。”
幾人也是一愣,相繼行禮:“拜見國師。”
祈臨連理會都沒有理會,隻是又問道:“墨水帶了酒?”
蘇陌涵一愣,繼而笑著回道:“是,不過是桂花酒,我對菊花酒過敏,喝不得。”
“恩,我記下了。”祈臨點頭,抬步向前走去。
記下了?什麼意思?
蘇陌涵摸了摸鼻子,抬步跟上。
身後,柳蔓兒掩著唇,話語幾分不可置信,幾分畏懼:“這蘇陌涵,真和國師在一起了?”
國師怎麼會看上這個浪蕩的女子,這怎麼可能。
柳蔓兒正想著,卻沒注意到柳心兒和君媛兒逐漸變白的麵容。
上官淺看著君北辰眸中快要溢出的厭惡,眸中有些喜悅也有些冷意。
她不管蘇陌涵和誰在一起,隻要不招惹君北辰就好。
不過,她是不是放過她的,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而涼亭中,蘇陌涵與祈臨喝酒談笑。
亭子在最高處,四處都是菊花,各種顏色的都有,看著很是養眼。
蘇陌涵對方才那刺眼的一幕隻字不提,反而是與祈臨講著笑話。
而無論最後蘇陌涵被自己的笑話笑的前俯後仰,就連一側的墨水都不禁陣陣低笑,然而祈臨都是一直掛著淺笑。
優雅不失風度,時而眸中閃過無奈。
君北辰和上官淺經過附近,便就聽到那毫不掩飾的笑聲,抬步看去就看到亭中的三道身影。
君北辰的麵上更黑了幾分,抬步朝著園口走去。
上官淺一愣,不由問道:“王爺,不賞了嗎?”
而話都問出去了,君北辰卻沒有絲毫要回話的意思,那身影如風一般朝著園口走去。
上官淺咬著唇畔跟上,麵上卻隱隱有些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是放不下她。
蘇陌涵和祈臨則是午時了才回去,蘇陌涵本是想帶祈臨去吃飯,卻不曾想秦月出現,好似是有事,祈臨便就離開。
而就在這天傍晚,整個蘇府都被菊花堆滿,菊園所有名貴的品種都移植到了蘇陌涵的蘇府,盆盆精品,連一盆稍微普通點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