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猶豫什麼。”雖然憐兒懷疑蘇陌涵就是在騙自己,不過還是不由問出聲。
蘇陌涵心中鬆了口氣,繼續道:“你想啊,厲將軍還有一個兒子,對這個兒子可是百般溺愛,所以他在猶豫啊。你也知道,厲將軍府,可是連一個正經名分的侍妾都沒有。想想也就知道有多溺愛那個孩子了,前段時間,厲將軍就是為此才去的邊疆,這事,上官淺也知道,怎麼,她沒告訴你嗎?”
蘇陌涵低聲試探,因為她想起來,靈兒說過的,看見上官淺和一個紫衣女子在假山後,應該就是這個女人。
果然,當看到憐兒麵上的複雜和詫異時,蘇陌涵便就知道,那個紫衣女子就是她。
見她信了七八分,蘇陌涵決定添一把火。
“宴會上,你也該知我與厲將軍閑談了一會,提及此事,厲將軍隻說了一句,有緣無份,她幸福就好。”
蘇陌涵說完,心中都不禁幹嘔。
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
一句話,讓憐兒紅了眼眶,不禁癱軟在地。
她對蘇陌涵的話,沒有懷疑。
也許,這是她一直所期望的,所以無論蘇陌涵說的多離譜,都打心底裏相信。
看著憐兒癱軟在地,蘇陌涵鬆了口氣,總算是不用挨鞭子了。
正在此時,仲親王竟然來了。
當看到牢房內坐在地上的憐兒時,連忙上前將憐兒抱在懷中,瞪著蘇陌涵怒道:“喪家犬,你做了什麼。”
蘇陌涵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
憐兒回過神,佯裝柔弱的抱著仲親王,語氣嬌柔可憐:“王爺,憐兒被嚇到了。”
“有本王在,無需害怕。”仲親王安撫著懷中的憐兒,繼而看著蘇陌涵冷笑道:“你害死了本王的女兒呢,如今又恐嚇本王的愛妾。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不過是一股喪家犬罷了。看本王好好的教訓你。”
仲親王說著,直接去刑罰工具的台子上拿了一個鐵棍。
蘇陌涵看著那鐵棍,身子便就是一個哆嗦,這鐵棍,若是打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殘啊!
仲親王將鐵棍比劃在蘇陌涵的腿上,敲著冷哼道:“蘇側妃,若是你早些招了,還能落得一個痛快。可是現在已經完了,你注定,要為我女兒陪葬,誰都救不了你。”
見仲親王這麼肯定,再聯想到憐兒拿的金牌,,蘇陌涵不禁大膽設想。
難道,是赤帝想讓自己唯愛那個什麼沁兒郡主陪葬。
怎麼會,赤帝難道不顧及那些舊軍了嗎?
外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仲親王眸光一狠,揮著鐵棍就要落下。
蘇陌涵眼睛一閉,大喊一聲:“八夫人,快阻止他,不然就別怪我。
”
她怎麼忘了,這憐兒的把柄還在她的手上。
憐兒一聽,連忙上前死死地抱住仲親王的手臂。
仲親王停下了動作,不解的看著憐兒:“為何要攔本王。”
還有,這喪家女說的後果是什麼。
憐兒咬唇,連忙道:“王爺,怎麼說這也是蘇側妃......”
仲親王聞言冷笑,看著蘇陌涵冷聲道:“夜王,夜王又如何,如今的朱啟已經有太子了。而且,本王還是皇上的結拜兄弟,還是夜王的長輩。
這女人隻是一個喪家犬而已,本王就算是活活打死她,也不過是在家裏多呆幾天而已。”
說著,冷笑一聲,就要動手。
蘇陌涵握拳,心中嚇得不輕,連忙看憐兒,紅唇輕啟,做出三個唇形。
厲將軍。
憐兒臉一白,忽的大叫一聲,捂著肚子坐了下去。
仲親王一驚,連忙上前問道:“憐兒,怎麼了。”
他一張蒼老的臉上帶著關切,好似很擔心憐兒。
憐兒捂著肚子,輕聲道:“最近不知為何,老是沒有胃口,還是伴隨著嘔吐。隻是這時,肚子突然疼了起來,大概是吃壞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