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沒想到,這小和尚年紀不大,嘴巴倒是挺利索。
見蘇陌涵麵上有些惱怒,那小和尚又笑道:“貧僧是來尋辰王爺的,一來便就聽到施主讚歎,不禁應了一聲。不知辰王爺可在?貧僧有事尋他”
“小師傅找錯地方了,這是我的院子。”蘇陌涵耐心解釋,但是一想到君北辰此時正溫香在懷,便就是無法壓抑心中的怒氣。
看著蘇陌涵麵上猙獰的麵色,小和尚盤腿而坐,念了一句佛號,稚嫩的嗓音帶著幾分莊嚴:“施主你戾氣太重,待貧僧念誦一段經文,為施主驅逐戾氣。”
說著,便就煞有其事的念了起來。
蘇陌涵唇角抽搐,抬腳便就準備下屋頂。
這個小和尚,不僅嘴厲害,性格也是十分不討喜啊!
見蘇陌涵要下去,小和尚麵上當即有些不悅,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繩子甩出,精準的套在了蘇陌涵的脖子上,往後一拉,蘇陌涵就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屋簷上。
小和尚一手牽著繩子,一手轉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好心急的丫頭,貧僧經文還未誦完,你可不能走。”
蘇陌涵揉著被硌疼的腰身,不禁咬牙蹙眉,被拴著脖子,讓她感覺好似成了狗一般。
蘇陌涵轉身看著麵前的小和尚,咬牙問道:“小師傅,你想說什麼,一下子說完便可,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在屋頂上成何體統。”
蘇陌涵搬出古代的迂腐思想,按理說,和尚不是更應該忌諱嗎?
誰知,小和尚卻嗤笑一聲,又一本正經的沉聲道:“貧僧乃是出家人,施主在貧僧眼裏,和貧僧的師兄弟沒什麼區別。”
蘇陌涵伸出自己修長的雙腿,微微挑眉:“就是說,小師傅的師兄弟,也有我這般的身材?”
蘇陌涵的腿是光著的,這麼伸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在月光下更顯瑩潤。
小和尚兩頰一紅,鬆開了繩子仔細看著蘇陌涵的腿,繼而煞有其事的說道:“還真是,貧僧的師兄弟的腿沒有這
麼白,而且還有毛發,不過貧僧的沒有,也和你一樣白。”
說著脫掉鞋子,把褲腿卷上去,露出自己的腿,還真是與蘇陌涵一樣白皙。
蘇陌涵無語,將脖上的繩子扯斷,忍無可忍的坐好看著小和尚,沉聲道:“小師傅有什麼快些說,我還要回去睡覺。”
小和尚嘻嘻一笑,站起道:“你不是貧僧要找的人,本僧與你,也沒什麼話要說。”
沒什麼話要說,還纏著她這麼久。
蘇陌涵握拳,咬牙問道:“那麼,我可以下去了嗎?”
小和尚低頭思索,隨即問道:“施主真的不聽貧僧誦經嗎?”
“不好意思,我不信佛。”蘇陌涵嗤笑,順著梯子下了馬車,而身後傳來小和尚老氣的話語:“可是施主,你與佛有緣。”
蘇陌涵懶得理會,直接進了房間。
為了以防萬一,蘇陌涵還鎖上了門,以防有人打擾自己睡覺。
可是氣人的是,還沒睡著,耳邊便就傳來念經的聲音。
聲音很近,仿佛就在耳邊。
蘇陌涵一驚,連忙看向屋內,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但是耳邊的聲音,卻沒有因此減弱。
蘇陌涵確定,那個和尚並沒有進屋內。
也就是說,他還在屋頂。
意識到這一點,蘇陌涵連忙打開門走出院中,果然看到那個小和尚打坐在屋頂,口中念念有詞。
“小和尚,你到底想幹什麼。”蘇陌涵低吼,她已經不想追究,為什麼屋頂的小和尚念經自己在房間聽到那般清楚。
被打擾睡眠的她,可是十分不爽。
小和尚睜開了眸子看著蘇陌涵,認真回道:“貧僧想了想,還是要為施主誦經一段,也不枉今日相遇。”
這是什麼鬼理由。
蘇陌涵咬牙,沉聲問道:“小師傅是從寺廟來的吧,一路上遇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一白,莫不是小師傅每個人都要誦經一段?還是在三更半夜。莫不是擾人清夢,是小師傅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