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知小和尚身份的皆是心中一驚,這今日剛找到蘇哲的屍體,這非緣師傅便就說奉無塵大師之命來為蘇哲祈福。
要知道,這離寺廟,可是兩三日的路程。
無塵大師,真乃神人。
君淩天當即走下,低聲道:“來人,將蘇哲安頓入棺。”
君淩天吩咐完,便就看向蘇陌涵,輕聲問道:“蘇側妃,想將蘇哲葬於何處。”
蘇陌涵抬眸看向君淩天,低聲懇求:“若是可以,我想將小哲和父親母親葬在一起。”
“好,你去,送他最後一程吧!”君淩天當即答應下來,看著蘇陌涵蒼白入紙的麵容,多想再安撫兩句,可是他的身份,卻不容許他多說一句。
一側君尚宇聞言當即冷笑道:“太子皇兄,父皇沒有下旨,太子皇兄擅自作決定,這樣不好吧!”
君淩天側眸,眸中柔和不見,頃刻結上了寒霜,語氣也冰冷淩厲:“本宮自會稟告父皇,不容皇弟操心。”
非緣也雙手合十沉聲道:“阿彌陀佛,施主,人死即將為塵土,歸處也為終處。施主何必如此為難,不如高抬貴手,為自己積點陰德。”
“非緣師傅說的對,倒是本王多話了。”君尚宇幹笑,接二連三的碰壁,讓他失了麵子。
他心中有火,卻半點不得發泄。
本以為,能利用蘇哲那個廢物扳倒君北辰。
沒曾想那個廢物卻找各種機會推辭,又想殺了蘇陌涵嫁禍給太子。
誰知,蘇陌涵竟不在馬車中,不用想,也是那個廢物反水了。
如今死了,心中本該有幾分暢快,本想刁難蘇陌涵,讓自己更舒心,卻沒想到,還是憋了一肚子氣。
待屍體裝上了棺材。
非緣看向蘇陌涵,低聲道:“阿彌陀佛,施主,我們走路吧!”
“有勞師傅。”蘇陌涵微微頷首,跟在棺材一側。
而白千影卻是上前,低聲道:“蘇側妃,你不能送殯,蘇哲,乃是罪人。”
蘇陌涵撫著棺身,輕聲反問:“我不知我的弟弟犯了何罪,我隻知,我是她的姐姐。我理應送他最後一路,千影不必規勸,有什麼事情,待我回來再說。”
白千影看了一眼君北辰的方向,還想說什麼,蘇陌涵卻已經隨著馬車走了一段距離。
白千影無言,隻得歎了口氣。
待到了街口,君淩天跟上,輕聲道:“此去慈悲寺,好歹一日路程,乘坐馬車去吧!”
“多謝太子,我與家弟,乘坐一輛便可。”蘇陌涵眉眼淡漠,便想抬步。
“蘇側妃。”君淩天失聲攔住蘇陌涵的去路,見她眸中抵觸,這才歎了口氣解釋:“一路顛簸,你坐在那裏不安全,還是另上馬車吧!”
蘇陌涵睫羽輕顫,微微頷首:“多謝太子。”
說著,便就轉身抬步,上了馬車。
君淩天眸中幾分寬慰,又轉身看向非緣笑道:“非緣師傅此來奔波一路,定是辛苦,此去慈悲寺,還是坐馬車的好。本宮在上麵準備些吃食,一來歇腳,二來,本宮希望,非緣師傅能安撫安撫蘇側妃。”
“阿彌陀佛,施主放心,貧僧,會盡心。”非緣行了個佛禮,抬步上了馬車。
馬車駛動,遠離了眾人的視線。
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無一不歎氣惋惜。
而君千夜看著一臉陰沉的君北辰,不由低聲問道:“大皇兄,為何一直旁觀。”
一側的君澤允也是不解:“是啊,大皇兄,這蘇側妃,剛失去了弟弟,大皇兄你也應該,照拂著點吧!”
雖然那蘇側妃一向喜歡與他鬥嘴,不過他也不討厭她,反而就是欣賞她這種個性。
如今她弟弟死了,看著她那般模樣,就算是自己都有些於心不忍,大皇兄怎麼無動於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