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走到紗帳後,頓時,一道黑色剪影清晰印上。
墨水抱著琴端坐在前,雙手撫弄琴弦。
頓時輕柔琴音傾瀉而出,如鳥兒輕語,溪水輕流。
而紗帳後的人影也輕輕舞動,看不到美人的模樣,隻觀剪影。
眾人哪裏見過這般舞蹈,不由心生幾分趣味。
而琴音忽的拔高起來,鳥語仿若鳳鳴,溪流化為淘浪。
眾人前一秒還沉靜在溫柔鄉,後一秒,卻到了正在廝殺的戰場。
而那屏障的上的剪影也是一變,輕柔的動作頓時添了幾分流利。
每個一動作,十分迅猛。
就如同起舞的鳳凰,翱翔九天,勢不可擋。
眾人不由被代入情緒,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而就在眾人看的過癮時,琴聲戛然而止,生生的停在了哪裏。
而讓眾人心提起來的是,那道剪影,也倒在了地,半響沒有動作。
眾人怔愣,不知是怎麼回事。
但是卻沒有人出聲,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不負眾人所望,輕聲又響了起來。
而蘇陌涵也動了起來,雙臂輕舞,好似鳥兒展翅。
慢慢的蘇陌涵站了起來,腳踏著身側的鐵架一步步攀上。
而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實則十分艱難。
若不是蘇陌涵苦練輕功,也不會有如此成就。
蘇陌涵邊舞動著邊登上了頂,竟在頂上舞了起來。
說起來,紗帳頂的鐵架隻有兩個手指一般粗,但是蘇陌涵的身姿卻好似十分輕盈,無論多高難度的舞姿都成做出,看的旁人都覺得驚險。
琴音接近尾聲,蘇陌涵一躍而下,眾人驚呼間安穩的落地上,對著眾人俯身,語氣清冷悅耳:“陌涵獻醜了。”
墨水也抱琴俯身,站在蘇陌涵的身後。
而眾人眸中,驚豔卻未消散。
以至於一兩年內,無論看到什麼舞都是索然無味。
看慣了天上的明月,再去看人間的明珠,又怎麼不會索然無味呢!
而相比之下,方才柳柔兒的舞蹈便就沒了味道。
而相比琴藝,墨水的琴更讓人流連新穎。
配上蘇陌涵的舞姿,更恍若應和了那句話,天作之合。
啪啪啪。
“好,好個一舞一曲,著實讓朕驚豔,而相信,諸位也是如此。真是人間少有啊,陌涵丫頭,不知,這是何舞,何曲?”赤帝大笑讚賞,開口詢問。
而餘光,卻是掃向夜離殤。
後者看著蘇陌涵,麵上笑意絢爛。
蘇陌涵眸底閃過幾分異芒,揚聲回道:“回皇上,還未有名字。”
“未有名字?這麼驚豔之曲和舞,竟然沒有名字?實乃可惜。”赤帝麵上有幾分惋惜之色,繼而看向夜離殤笑道:“不如,殤王起個名字。”
夜離殤見提到自己,將目光看向蘇陌涵,謙虛笑道:“赤帝真是抬舉晚輩了,蘇側妃一舞絕世無雙,晚輩才疏學淺,實難取個與之匹配的名字,慚愧,慚愧。”
“殤王此言差矣,世人誰不知,殤王愛舞。既對陌涵丫頭跳的舞如此讚賞,若是不起個名字,豈不是惋惜。”赤帝笑著勸解,而話語間,讓夜離殤無法推辭。
“那晚輩,就獻醜了。”夜離殤應聲,摸著下巴思忖,半響笑道:“不如叫涅槃如何。”
話落,眾人皆是一愣,聯係到凰涅槃之說。
頓時,眸中有幾分不讚同。
一個喪國公主,怎麼能稱之為鳳凰呢!
赤帝也是蹙眉,眸有深思。
而蘇陌涵卻是咬緊了牙,這個混蛋,真是給自己招仇恨。
這一句話,便將自己推向了風口尖啊!
而夜離殤卻是不慌不忙的笑道:“此舞就像是朱啟與玄璣一般,曆經波折終見光明,以後,也會如涅槃重生一般,翱翔九天。此舞,算是見證了朱啟玄璣兩國交好,相信,至今日後,此舞會廣為流傳,成為一段佳話。”
同樣的名字,不用的說法,也會導致兩個不同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