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涵看向丫鬟,低聲道:“方才發生了什麼,告訴三公子。”
丫鬟知道自己敗露了,當即也不在隱瞞,直接說道:“是二公子,二公子讓奴婢在先生的火爐內投毒,還說這毒隻要一液就能無聲無息的要了性命。”
說完,丫鬟看向秦焱低聲哀求:“三公子,奴婢是被逼迫的,求三公子饒了我一命。”
“來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驅逐出府。”秦焱握拳,眸中閃過寒光。
這個丫鬟已經在府中呆了十年,他就是認為她忠心才讓她侍奉白辰。
卻沒想到,竟這麼輕易的被人收買。
那府中的人,還有誰可以相信。
丫鬟一聽,小臉當即一陣白一陣青,看著都要昏厥出去。
而蘇陌涵卻是忽的笑道:“對待女子可不能這麼粗魯,竟然她這麼想要進二公子府,那就將她送去便是。”
秦焱抿唇,心中有些複雜。
他很清楚,若是將她送去,那她就會沒命。
而丫鬟卻是一個勁的點頭:“謝謝白先生,謝謝白先生。”
可悲的丫頭,隻想著榮華富貴,不願流落出府。
卻不知,一直向往的榮華富貴就是死亡。
秦焱憐憫的看了她一眼,低聲吩咐:“將她抬下去,明日送往二公子府。”
“不但要送,而且要用紅轎子抬去。”蘇陌涵再次吩咐,眸底冰冷。
蘇陌涵拉著披風蓋在身上,語氣放冷了幾分:“既然二公子按耐不住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容忍自己還未死自己的兒子就開始祭奠自己的位置。更何況,是勾結外國。我們應該讓王上知道,他看重的兒子是如何出賣國土,算計自己的皇位。”
秦焱垂眸,半響點頭:“我會去準備,天色已晚,我會派兵鎮守先生的院子,先生早些休息吧!”
秦焱說完,便就抬步走出了房間,沒有絲毫的停留。
蘇陌涵歎了口氣,輕聲感慨:“有時候善良,也未必是好事。”
而小風卻是舉起手中的紙板:“我睡在外室。”
蘇陌涵聞言輕笑,點了點他的額頭:“年紀不大倒是會撩,莫不是看上了哥哥。”
小風聽懂了蘇陌涵的意思,耳根頓時火熱起來,隨即解釋:相互照應。”
“行,行。你都不介意,我就更不會介意了,早些休息。”蘇陌涵拍了拍他的頭,抬步入了內室。
今夜,已然安寧。
翌日,丫鬟被轎子抬去了二公子秦冶的府邸,便沒了消息。
這一天,蘇陌涵卻是讓人搭火炕。
就昨日沒有火爐,今日蘇陌涵就感覺自己入了冰窟一般。
所以,這個冬天蘇陌涵感覺若是沒有火炕那自己真的是活不下去。
而這一天過去,秦焱並未露麵,也沒有給蘇陌涵一個答複。
蘇陌涵沒有絲毫的不耐和慌張,而是專心搭建自己的火炕。
是蘇陌涵選了一個大點的房間,也打算讓小風睡在側室。
以後的危險也許會越來越多,若是有自己在也能護著他點。
第二天很快到來,蘇陌涵讓人開始試燒火炕,對於秦焱卻是一句未曾問過。
而這天傍晚,秦焱找到了蘇陌涵。
火炕已經燒了起來,房間內也燃起了火爐,蘇陌涵坐在外室的火炕與小風下棋,而房間內卻是十分溫暖,就恍若是春天一般。
而蘇陌涵還是穿著棉袍,棉被搭在腿上。
秦焱進了房間脫去披風,走到一側坐下。
蘇陌涵並未抬眸,隻是低聲問道:“二公子,可想通了。”
“恩。”秦焱應聲,隨即又道:“今天下午白千影與二哥在酒樓會麵,我已經讓人故意透漏與四弟。”
蘇陌涵眸色輕閃,語氣讚賞:“這樣就算是東窗事發,他們也會猜定那是大公子的人,這招很好。”
“我要先生保證,不傷害無辜性命。”秦焱放沉了語氣,麵色更是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