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中官員卻知白辰憑一己之力說服朱啟來的使臣以一座煤礦山換大夫山。
沒想到,王上要任命的國師竟然是他。
眾目睽睽之下,蘇陌涵一步步走近。
外貌清秀俊美,膚色白淨,麵蘊病容,唇邊的笑意隨意噙著好看破眾生的淡漠,又好似放蕩不羈的冷笑。
那一雙眸子九分清冷,一分溫和。
他一襲白色的衣袍,沒有任何裝飾。而外罩一件厚厚的披風,衣角處開著朵朵寒梅,就當真如那寒雪之梅一般,清冷高雅。
百官眸子都不由有些驚豔,感歎男子竟然也可生的這般俊美。
秦焱目光更是驚詫,沒想到蘇陌涵竟然就是今日要冊封的國師。
蘇陌涵目不斜視,抬步走向百官之前,這才拱手行禮:“白辰,見過王上。”
炎黃王上滿意的看著百官驚豔的神色,虛扶笑道:“國師無需多禮,日後國師見了寡人也不必行禮,衣食住行皆按世子禮遇。”
“王上,不可。”丞相抬步走出,對著炎黃王上行禮勸道:“國師向來都是從佛家道家中選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而這白辰不過是俗世之人,敢問可會占卜吉凶,可預旦夕禍福?又如何受的了國師一職。”
炎黃王上見丞相為難蘇陌涵,也不出言,隻是就那麼看著,想要看看蘇陌涵如何應對。
蘇陌涵明白過來,當即轉身看著丞相,語氣淡然:“丞相說的對,我一不是道家人,二不是佛家人。白某也確實是俗世之人,但是丞相你也是俗世之人,為何你當得了丞相,白某卻當不得國師?”
丞相被說的語塞,隨即卻是惱羞成怒:“本相是當年的科舉狀元,一步步憑著學識走至今日,為炎黃為王上奉獻十五年,功勞無數。豈能是你能相提並論的。”
“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丞相已經在官場十五年,當真是國之棟梁。”蘇陌涵淺淺頷首,好似恭維。
丞相冷哼一聲,麵上有些傲意。
蘇陌涵話語一轉,語氣輕蔑:“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麵花。學海本無涯,莫非丞相知前世今生,能預禍福吉凶?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傲骨。
當著這文武百官的麵竟然敢說自己功勞無數?要論功勞輕重,當以太傅為首,武官為重,而丞相你...”
“本相毫無誇張,本相為炎黃所立功勞,不是你能比擬,也不是你可議論的。”丞相握著拳頭打斷他的話,語調提高了幾分。
從他當上丞相的那一天開始,除了王上就沒有人敢與他這般說話。
而蘇陌涵卻是忽的從袖子中掏出幾朵梅花來,環視眾人一圈低聲淺笑:“不知諸位大人可否賞過昨日的梅花,話說昨日梅花開的可真漂亮。錯過的,真是可惜了。”
話落之下,排在前四排的文武百官當即是變了臉色,額頭直冒虛汗。
他們昨日都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說是知道他們的秘密,而裏麵的內容竟都是自己貪汙受賄,買賣官位等一些足以掉頭的罪證。
而詭異的是那信中還有幾朵開放的寒梅,讓他們一液都不敢睡下。
卻不曾想,不曾想竟是這位新上任國師所為。
也就是說,他們的把柄都握在他的手中。
而丞相自然也是看到,也不由麵色一變。
他一向自認為是清廉之官,怎奈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逆子沉迷女色,整日流連花樓也就罷了,竟還喜強搶民婦。
這幾年來不知鬧出了多少條人命,搶了多少民女,都被他牆壓下來。
而昨日的一紙書信,卻將此事一一列了出來。
待昭告天下,先不說他的官位能不能保住,就連他兒子的命都保不住,更何況,他就這唯一一個兒子啊!
蘇陌涵看著他們的神色,唇畔間笑意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