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辰轉身看著她,語氣輕笑:“又不是第一次,涵兒何須害羞。”
蘇陌涵也輕笑,躺下低聲道:“那就隨你吧!\"
君北辰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但是見蘇陌涵竟然這麼幹脆的答應,不由有些怔愣。
而待反應過來,蘇陌涵已經背著自己躺下。
君北辰想要伸手去撫她的墨發,想去攬著她的腰身,但是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
這一夜,兩人幾乎是徹夜難眠。
說不出是什麼隔在兩人中間,兩人如今挨得如此近,卻比之前還要遙遠。
君北辰心思複雜,不知道究竟是哪裏變了。
就這麼僵持了一晚上,翌日一早身側的君北辰已經沒了身影。
蘇陌涵麵上沒有絲毫異色,又或者說,她已經不在乎了。
而對於此事,赤帝沒有任何的言論。
大概是因為不想挑起兩國紛爭,所以才選擇充耳不聞。
而蘇陌涵更是因此鬆了口氣,因為墨水說莫子淵在城外設下了埋伏,再加上君北辰也派人追殺,那一群人隻有虎嘯世子和那個男人逃脫,其餘的,無一生還。
若是追究下去,對他們也不好。
而這個仇,終有一天,她會親自討回。
她的蓮生,她的墨汁絕對不能因此白白受傷。
蘇陌涵又在府中休養了半個月,期間除了南宮玉兒誰都不見。
南宮玉兒見到滿身是傷的蘇陌涵自然是一番打擊諷刺,但是翌日就給了蘇陌涵一件貼身軟甲。
據說這軟甲是一諸侯國進貢的,是那個諸侯國罕見的金蛛吐絲製成十分罕見珍貴。
就算是進貢也不過隻有三匹。
一匹赤帝留下,一匹給了太子,一匹給了一年前就已經封王的南平王。
蘇陌涵看著盒子中的軟甲,有些無奈的看著南宮玉兒:“郡主,你這是要把家底都給我啊!”
南宮玉兒一愣,繼而輕哼:“這點東西本郡主還不放在眼中,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廢什麼話。而且這顏色醜死了,本郡主不稀的要。”
蘇陌涵知道她嘴硬,當即低聲道:“墨水,收下。”
墨水俯了俯身,將盒子抱了下去。
南宮玉兒見蘇陌涵收下,麵上這才好看了許多。
“為了感謝郡主,今日我做東請郡主神仙居去吃大餐可好?”蘇陌涵笑著問向南宮玉兒,本以為她會歡喜,卻不曾想南宮玉兒卻是搖頭:“不必不必,外麵有什麼意思,你讓府中的廚子做點好吃的就可以。”
蘇陌涵雖然不解,不過也是讓墨水去吩咐。
南宮玉兒撐著頭看著蘇陌涵,還是沉聲建議:“你真的不去拜拜佛嗎?本郡主一進蘇府就感覺黴氣衝天。”
蘇陌涵唇角輕抽,忽的想到什麼淺笑點頭:“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郡主可有興致一同去一葉寺?”
南宮玉兒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也好,我母親最近身子不好,,正好本郡主想為她求個平安符。”
“王妃身子不好?可有找太醫看過了?”蘇陌涵一愣,低聲詢問。
南宮玉兒撐著頭,低歎了口氣:“左太醫神神叨叨的,說母妃是心病,憂鬱成疾。母妃也不說,可是我卻想不透,母妃究竟在煩憂什麼。”
蘇陌涵眸色輕閃,隨即輕聲道:“竟然王妃不願意說那自然是有她的想法,郡主若是想知道,也不能光用眼睛看,要用心看。”
“用心看?”南宮玉兒低頭思忖,隨即拍桌輕哼:“你說的倒是高深,那你怎麼不用心看辰哥哥對你的情意。”
這句話南宮玉兒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了口,待說出口時就已經後悔。
“那個,本郡主沒別的意思。”南宮玉兒輕咳,麵上有些窘迫。
蘇陌涵淺笑搖頭,示意並不在意。
她就是因為用心看了,所以才無法接受君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