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將蘇陌涵攔腰抱起,躍向屋簷。
而蘇陌涵前一秒還想要感受一下輕功的便利,下一秒卻睡了過去。
能堅持到現在,她都佩服自己的意誌力。
祁臨放慢了腳步,隻是再慢還是要回到蘇府。
墨水和墨汁見到他們小姐被祁臨抱著,當即識趣的退下。
房間內,祁臨將蘇陌涵放在軟塌上,抱著自己脖頸的手卻沒鬆開。
麵紗不知何時掉落,露出一張挑不出瑕疵的容貌,就算是在昏暗的夜裏,也足以的讓人心動。
祁臨眸光有片刻的失神,一時竟沒有動作。
而睡夢中的蘇陌涵大概是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便就主動鬆開了手。
伸手摸不到軟被,蘇陌涵幹脆睜開了眸子。
這一睜開,便就看到了麵前的祁臨。
再一看麵前正是自己的房間,回來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路程,自己竟然睡著了。
“祁兄抱歉,一不小心睡著了。”
“無礙。”祁臨應聲,伸手拉過軟被蓋在她的身上,站起低聲道:“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了,祁兄慢走。”蘇陌涵淺笑點頭,又加了一句:“今日玩的很開心。”
“我也是。”祁臨淺笑忽的伸手點了點蘇陌涵的額頭,抬步離去。
身後,蘇陌涵有些怔愣,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今夜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蘇陌涵和祁臨待在一起的時候,是愈發的自在。
而同時,她也從祁臨口中得知了南宮府最近的異變。
南宮霆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南平王臥病在床了。
赤帝削了君北辰的勢力,但卻將長了南平王的勢力,細算下來,南平王的勢力足以和君淩天相提並論。
所以南宮王並不是真的病了,而是裝病。
所謂功高蓋主也就離成為棄子不遠了,所以南平王還是怕了,便就將裝病將自己的兒子喚了回來。
蘇陌涵抿唇,低聲呢喃:“難道,赤帝這是為君淩天肅清障礙的?”
先是君北辰,後是南平王,那再下一個,便就是君臨淵了。
至於君千夜和君澤允對於君淩天來說構不成威脅,一個注定與皇位無緣,一個無心皇位。
所以如今沒有被波及的,就隻有一個君臨淵了。
祁臨自然是將蘇陌涵的呢喃聽在了耳中,便就低聲寬慰:“南平王也不是軟柿子,而且赤帝現在並無讓君淩天登基的意思。若是君淩天想登基,怕是要等到赤帝身亡。所以此事也許並不單是赤帝的意思。”
聽完祁臨的解釋,蘇陌涵忽的想起半月前見到了君臨淵和柳心兒,當即擺著一張八卦臉問道:“那太子是真的和那柳心兒在一起了嗎?”
祁臨側眸看她,又耐心解釋:“如果如今得勢的是君臨淵,她也會和君臨淵在一起。”
不是所有女子都像你一般純粹。
這句話祁臨隻在心中呢喃,卻並未說出口。
也許是覺得說出來矯情,也許是因為說出來尷尬。
“說的也是。”蘇陌涵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即語氣又有幾分惋惜:“可惜了一個妙人。”
聽出了蘇陌涵話語中的誇獎,祁臨反倒是有些意外:“如何個妙法?”
蘇陌涵五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輕笑解釋:“覺得她吧,臉皮和我有一拚。自打我知道貴妃淨手盆的毒是她下的後,便就覺得她對我笑的愈發溫柔,溫柔的我都要以為她看上我了。
而且她渾身就帶著那一種讓人信任的感覺,一笑起來就像是春天的風一樣舒服,可不是個妙人嘛!”
“利欲熏心的女人,不知道你這般誇讚。”祁臨語氣冰冷了不少,一想起蘇陌涵曾經受過的苦就掩飾不知心中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