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蘇陌涵還是離開了國師府。
祁臨看著蘇陌涵上了馬車,這才回府。
而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女子一眼,仿佛看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女子沒有追上,隻是對著身後的丫鬟冷聲道:“殺了她。”
“是。”身後丫鬟應聲,平淡無奇的麵色沒有絲毫的異色,絲毫不覺得女子這個命令有多可怕。
半響錦瑟喝著小酒晃悠悠的來到了祁臨的房間,正看到祁臨換好藥穿著衣袍,而一側脫下的裏衣,已經沾滿了鮮血。
錦瑟吹了個口哨,語氣積分調侃:“呦呦,太開心了導致傷口裂了吧!果然啊,這人不能太嘚瑟。”
祁臨修長的手指整理著衣角,語氣卻是格外的冰冷:“錦瑟,本尊早就囑咐過你,不該說的,不要多嘴。”
錦瑟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大笑指著他諷刺道:“裝什麼裝,瞧你跟她在一起時笑的,都快咧耳朵後了。”
被拆穿心思,祁臨沒有絲毫的窘迫,隻是繼續冷聲問道:“理由。”
雖然錦瑟向來大大咧咧,但是也不是如此不懂分寸之人。
所以她這麼做,定然有自己的理由。
錦瑟往嘴裏灌了一口酒,繼而冷哼道:“什麼為她著想,瞞著她是為了她好。祁臨,別傻了。她並不是軟弱之人,你就算是為了她好,那個女人就會放過她嗎?怕隻會適得其反。
而且還試探出了她的心,這樣不挺好嗎?瞧瞧,她不但沒有畏懼,還是來了,說明這個女人值得你如此上心。”
錦瑟說完,祁臨卻是一揮衣袖,錦瑟手中的酒壺應聲而碎。
“多事,若有下次,本尊就把你身邊的人全部換成男的。”
錦瑟唇角輕抽,幹脆認慫:“行行行,我不多嘴了成吧。”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祁臨整完衣服,冷聲吩咐:“那個女人不安分,派人保護她。”
“已經派去了。”錦瑟看著灑在地上的酒水,低聲歎了口氣:“這可是神仙居的葡萄酒,好貴的說。”
錦瑟抬頭想再抱怨兩句,卻發現麵前已經沒了祁臨的身影。
“麻煩的男人!”錦瑟低聲嘟囔了一句,轉身離開。
而這夜的蘇府很是安穩,蘇府外麵卻很是不安穩。
一道道想要潛入蘇府的黑影,皆在屋簷上被殺,無一例外。
主院內,蘇陌涵今夜卻是如何都睡不著。
也許是感知到了危險,也許是預料到了危險。
蘇陌涵聽著周圍的安靜的氣氛,卻是不禁眯起了眸子。
這麼安靜,怎麼覺得有些不正常。
深夜,蘇陌涵還是睡了過去,而這一夜,蘇府依舊一片寧靜。
翌日,蘇陌涵打著哈欠走出,去偏廳用飯。
蓮生已經等在了那裏,見到蘇陌涵坐下當即就盛了一碗湯輕聲道:“小姐昨日睡的不安穩?”
蘇陌涵點頭,低聲道:“本以為會發生點什麼,但是卻沒想到什麼都沒有發生。
“有國師在,又怎麼會讓蘇府有事呢!”蓮生輕笑,對此絲毫沒有意外。
可以說,昨日府外並不安寧,如今的屋簷上還有點點血跡。
蘇陌涵撐著下巴,卻感覺自己沒了胃口。
說實話,雖然錦瑟說她是在幫祁臨,可是她並未問過祁臨的意思。
既然那個女人的丫鬟是祁臨母親派來的眼線,那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會不會為他帶來麻煩。
蓮生見蘇陌涵沒有胃口,當即低聲道:“小姐,把湯喝了。”
“恩。”蘇陌涵點頭,將碗中的湯喝完。
蓮生見此才低聲道:“若是小姐心有疑慮,那不如解了。”
“也對。”蘇陌涵點頭,還是決定問問祁臨。
若是好心辦壞事了,那豈不會隻有給祁兄添堵。
半個時辰後,蘇陌涵來到了國師府。
還未進門,門卻被直接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