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也就是這茶寮的老板娘有些為難的看著趙小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看這似男若女的裝扮著實讓閱人無數的老板娘有些吃不準,隻得訕訕的賠禮道:
“這位…俠士,老身這茶寮隻供行人歇腳打尖之用,來往也多為粗人吃喝也不甚講究,實在沒有俠士您說的那…冰紅茶,倒是年前老身的女婿得了主子的臉,賞了他半兩明前龍井,女兒拿回來孝敬老身,您看…”
老板娘有些為難,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明顯很不好惹,她就是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對於趙小茶所說的明前冰紅茶雖然沒有聽說過,但也沒有懷疑,畢竟自己的身份低微,貴人們用的東西豈是自己這山野村婦能知道的!
趙小茶微微蹙眉: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你要是真有我才奇怪呢!另外你叫誰俠士呢?
心中這樣想口中卻說道:“算了,就來一壺白開水吧。”
老板娘有些不愉快了,因為白水是不收費的,但是看著趙小茶微皺眉頭略有不耐的表情又不敢表露出來什麼不滿,隻得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道:“小店還有剛出籠的包子,今早剛割的豬肉餡大皮薄,您要不要來兩個將就墊墊底?”
有肉包子昂!好想吃!
可是作為一個有逼格的‘俠士’怎麼能讓爾等看出我的想法?
“醬牛肉切上半斤來,在切一斤包好”趙小茶點了所有江湖俠士行走江湖的必點套餐,說著就從口袋裏摸出兩顆花生般大的銀豆子,放在桌子上,從始至終趙小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茶寮老板娘。隻是表情淡漠的坐在那裏。
這回茶寮老板娘不淡定了,眼睛隻死死的盯著桌上的銀子。
到茶寮來喝茶的多為來往縣城趕集的村民,進來連茶點都不用,一枚銅板管喝夠,十天半個月也賣不來一顆銀豆子,這位一出手就是兩顆銀豆子,就算牛肉再貴也用不上兩顆銀豆子啊。
不光這個老板娘不淡定,就連對麵那三四桌人也不淡定了。
他們這一行十六個人眼前這些吃食也用不到百十來個銅板,而這個白衣‘俠士’出手就是兩顆銀豆子,看來必定是身家不菲,就是不知道江湖中哪個門派是做如此打扮的。
原諒這群江湖人吧,他們即使行走多年也沒看明白子趙小茶這混搭的非主流風格到底何門何派是男是女!
人群中一黑臉微胖很是健碩的年輕人回頭不經意的看了看另一桌麵白留須的中年人,隻見那中年男人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就低下頭繼續喝著大碗茶!
那黑胖子不甘心的看了看趙小茶,轉過頭去!
看著桌子上的銀豆子,中年婦女垂涎欲滴,可奈何牛肉平日裏賣價太貴,行腳路人沒有幾個買的,冬日裏倒是還是準備一些給有些經濟實力的行人,奈何現在六月天,買來的牛肉兩天賣不掉就會壞掉,成本太高,所以眼下店裏是沒有牛肉的。
老板娘隻得訕訕的上前解釋,同時也是一陣肉疼,而趙小茶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趙小茶轉頭眼眸微挑的看著這個中年婦女道:“那就去買啊”說著又從口袋裏摸出幾顆銀豆子放在桌子上。
“好嘞,您稍等,老身這就叫我家老頭子去套驢車,別的不說老身家的毛驢子腿腳是少有的利索,保證從縣城回來牛肉還是熱乎的!”
老板娘眉開眼笑,正要拿起銀豆子,趙小茶忽然又道:“等等”說著又從口袋裏拿出兩顆銀豆子直接遞到老板娘手中,緩緩說道:“麻煩老板順便在縣城幫我多買些結實的繩子回來,有勞了!”
繞了半天這才是趙小茶在這裝腔作勢的主要原因,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何況是別人的錢,而且有人代勞她還能休息一下。
趙小茶說完就不再言語,繼續坐那裝深沉,實則在陶:
這種拿別人的錢裝犢子的事真的不要太過癮了!
老板娘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遇到財神爺了,立馬笑的見牙不見眼:“您請好吧。”說著趕忙給趙小茶上了一壺白開水,就朝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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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