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皇帝並沒有這些原因就忽視赫連奕,反而時刻注意這赫連奕的一舉一動,可以算的上關愛有加,倒是赫連奕極不領情,整天擺著個臭臉,給誰看啊!
“陸宇,從你先開始!”蘇仁看著陸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意刁難。
陸宇迷迷糊糊的站起來,頂著個黑眼圈,黑眼圈裏的鳳眼充滿迷惑,不解的問道:“什麼,開始?”
蘇仁一哂:“這就是你的態度麼?商人,不知道滿腦子想的是什麼!”
陸宇抿唇,看到沐雨情的嘴型後,才知道蘇仁的問題是以雪景作詩,陸宇衝沐雨情一笑,沐雨情臉一紅,頭快要埋在了胸口,在她旁邊的龍璟月看了眼沐雨情,眉頭一皺,沒說什麼!
陸宇開口道:“學生不才,還請先生先以雪景作詩,為學生做個示範,學生再作!”
蘇仁麵上有些得意,看來,天野狂生隻是浪得虛名了,“也好,我隨意作首,你好生學著!”
蘇仁向前邁了幾步,揪著山羊胡,想了一會道:“雪花似掌遮人眼,仍見宮城顯巍峨。和風仍見細雨飄,疑是瓊宮賜恩澤。”
“好,蘇先生,這首詩頗有意境啊!”門外徐子清讚道,蘇仁笑道:“院長廖讚了!”
蘇仁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陸宇,陸宇偏頭,看向了徐子清,這老頭來幹嘛,沒事做麼?
“陸宇,學會了麼?”蘇仁不屑的問道。
陸宇唇向上挑起,笑道:“我就讓你學學什麼叫真正的詩!”
黃昏門外六花飛,貴人裹裘不知寒。
雪花似掌難遮眼,眼見白發白若雪。
風力如刀不斷愁,愁歎蒼天降滄桑。
彤雲慘淡如天怒,寒龍振鬣飛乾雨。
宮城巍峨劃兩極,城內繁華歌如舊。
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
城外淒涼悲如歌,白雪隱隱露悲涼。
可憐瓊花仍舊飄,紛紛揚揚埋白骨。
夕陽漸墜流光散,亙古不易怎堪受?
靜,全部都靜了,毫無聲息似乎可以聽到門外雪花飄落在地麵的聲音,是啊,這場大雪,又掩埋了多少白骨啊!
書齋內漸漸有了泣嚅的聲音,有幾個女子竟哭了起來,沐雨情稍稍紅了眼,而她旁邊的龍璟月拿出錦帕抹淚,陸宇的這首詩和蘇仁所描寫的場景一樣,但陸宇卻換了個感情基調,整首詩的意境便顯出來了,此刻蘇仁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輸了,全輸了,見識上,意境上都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陸宇看著拿著錦帕抹淚的女子們,眼裏充滿了不屑,道:“哭什麼?平日裏親眼看到這些事怎麼不哭,今兒個本少爺隻隨口作了首詩就哭成這樣,做給誰看啊,你們這樣是想肯定我的才華,還是想說明你們的無知啊,收起你們的眼淚吧,不值錢!”
“你,口出狂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龍璟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微紅的雙眼盯著陸宇。
陸宇挑眉,“不是麼,你們的眼淚值幾個錢,我想一定沒你的耳墜值錢吧,你說是麼,院長?”
陸宇衝徐子清笑,龍璟月皺眉,這個陸宇太過分了!
徐子清訕笑道:“龍月公主,莫要生氣,我替陸宇賠不是!”
陸宇鳳眼一眯:她是龍月公主,當年叱吒戰場的飛龍將軍之女?飛龍將軍天生就是個帥才,當年三十萬人馬就敢對戰八十萬扶離之師,愣是打的扶離沒有一點氣焰,可惜天妒英才,飛龍將軍在軍營被刺身亡,而他的女兒龍璟月被破格封為龍月公主,也是整個天野唯一一個以亡將之女的身份被封為公主的!
無疑陸宇是欽佩飛龍將軍的,陸宇佩服的人不多,飛龍將軍第一,再來尹子諾,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於尹子諾的謀略著實敬佩的很,還有就是一直死乞白賴要教自己功夫的怪老頭,至於怎麼怪嘛,以後再說!
“你是龍月公主,哦!難怪心腸這麼好,剛才口出狂言還請見諒!”眾人一聽陸宇這一腔調,立刻大大鄙視了陸宇一番,就連西風瑾也鄙視了陸宇一番:這個四弟剛才還大義凜然的教訓了人家公主一番,現在又一副低頭認錯討好的姿態,這轉變也太快了吧,臉翻得比書還快!
龍璟月輕哼一聲,坐回了原位,倒是沐雨情“撲哧”一聲笑了,這個陸宇還真是有趣哇!
沐雨情這一笑,書齋內的氣氛也有所好轉,徐子清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宇,大有後生可畏的欣喜,倒是陸宇被徐子清看的一陣發麻,抖了抖身子,坐下。
一旁的西風瑾見徐子清欲要離開,急了,拉住徐子清道:“院長,就聽陸宇一個人作詩,太不公平了,我也要作詩!”
徐子清收回剛要邁出書齋的腿,“哦”了一聲坐了下來,等待這西風瑾的大作,西風瑾起身,理理頭發,無限風騷道:“翩翩公子憶多夢,濁濁塵世幾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