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奕看了眼陸宇,又看了眼尹霽,道:“大門在後麵,麻煩向後轉,出去!”
陸宇皺眉,又問:“到底說什麼了?”
“出去!”赫連奕吼道,陸宇嚇了一跳,看了眼赫連奕搖了搖頭,轉身出去,不說就不說嘛,幹嘛這麼凶!
尹霽看了眼陸宇道:“你覺得是你輸還是我輸?”
陸宇笑道:“在他沒說什麼事之前,永遠不會知道誰贏!”
尹霽挑眉:“很好,走著瞧嘍,四弟!”
這日陸宇十分不快,在房裏將大皇子罵了個遍,本來今天陸宇以為赫連奕會約了赫連麟去妓院,可不曾想,西風瑾跑來告訴他,這個赫連麟推脫去不了青樓,若真想約他就去詩瓊閣,賞個雪景,聽個小曲,作個小詩,畢竟咱都是文化人!
這下陸宇傻了,文化人?這個大皇子還真是比自己無恥多了啊,如果不去妓院,自己為尹霽獨門配置的逍遙散豈不是浪費了,還有自己想好的計策不都泡湯了……
當陸宇到達詩瓊閣時,赫連奕、尹霽、西風瑾、赫連麟都來了,赫連麟瞄了陸宇一眼,不陰不陽道:“陸宇的架子還真不小,讓本皇子與七弟好等啊!”
陸宇露出無害的笑容,緩緩施了個禮,嘴上一直陪著不是,赫連麟納悶了,這天野狂生不是很狂麼,怎麼這麼軟弱,難道是被本皇子的氣勢震到了……
大皇子滿臉高傲道:“算了,本皇,哦,麟爺我為人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
陸宇連連稱是,然後又將商人的油嘴滑舌發揮的淋漓盡致,將大皇子的馬屁拍上了天,拍的大皇子那叫一個舒服啊,而大皇子帶來的兩個書生,則在心裏大歎:這小子比我們還會胡扯,大皇子他是正人君子,我們怎麼不知道;大皇子是學富五車,飽讀詩書,屁咧,大皇子看書隻看春宮圖好伐;大皇子堪比諸葛,娘的,你就不怕諸葛先生從墳堆裏爬出來找你小子,太能拍了,還不帶重樣,人才哇!
大皇子被陸宇幾句話那麼一誇,頓時露出了本性,互相恭維了起來,直道是誌同道合哇!
“聽說大皇子天生神力,一夜七次郎啊!“陸宇翹起大拇指。
大皇子擺手,“哪裏哪裏,宇兄你可要和哥哥學學,改天老哥帶你去春水閣,那的姑娘夠味!”
“那就多謝,哥哥了,我聽說春水閣的扶柳可是夠味的很啊!”
“呦,兄弟,對不住,扶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好本事啊,老哥!”
赫連麟湊近陸宇,神秘兮兮道:“跟哥說,你還是個初哥吧,男人呢第一次也是很重要的,不要找些隨便的女子,想當年,哥哥我……誒,後悔啊!“
“小弟受教了……”
二人就如此這般,肆無忌憚的聊了起來,從春水閣,聊到了怡情園,又從怡情園逛到了清逸閣,這京城的青樓差不多被聊了個遍,其餘幾人嘩然,下巴快要掉了,喂,接下!這兩家夥還真是,誌同道合,性趣相同,臭味一樣啊!
雖然陸宇這一堆人不說什麼,可其他在詩閣的文人可就坐不住了,這詩瓊閣是個高雅的地方,豈容你們褻瀆,再加上大皇子都穿著便服,那幾個文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桌子一拍,怒道:“有辱斯文!”
“無恥敗類!”陸宇揚眉,終於忍不住了麼,也好!
大皇子拍手,讚道:“對的好,有對無,辱對恥,斯文對敗類!”
書生咬牙,手指著陸宇,道不出一個字,另一個書生起身,道:“小人不識四書五經隻懂春花秋月!”
陸宇火,大爺的,前幾天剛被罵小人,今天又被說成小人,爺爺的,我到底有多小啊,於是陸宇不留情道:“書生空有七情六欲可憐腹下不舉!”
陸宇這話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怒火中燒,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啊,一個男人最怕的就是幹某些事地時候力不從心哇!
尹霽笑的雲淡風輕,這個陸宇好聰明,先是對大皇子一番奉承,再來對其口味,深入交流,說些無恥的話,引起大皇子的共鳴,他人的公憤,譏諷大皇子,然後陸宇出麵還擊,賣了個人情給大皇子,可笑的是,這些書生被利用了還不自知,不過這種不要臉的事也隻有陸宇這個活寶才做的出吧!
而西風瑾這家夥也是個好事的主,聽陸宇剛才的那一對,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書生,不溫不火道:“那個‘不舉’兄啊,我知道有幾個有名的大夫,專治這種病……”
那書生扔了手中的折扇,吼道:“放屁,老子昨晚還在瓊月樓翻雲覆雨呢,你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杜月笙是青樓的常客。”
“哦!”陸宇一副我了解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盯著杜月笙,那杜月笙自知失言,立刻漲紅了臉,顧不得撿扇,飛也似的跑了!
赫連奕看著書生狼狽而逃的樣子,拍著陸宇的肩,爽朗道:“小弟有你的,多謝你為大哥找回了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