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尹霽正打著小算盤呢,陸宇就好死不賴的朝他開口道:“喂,告訴他我是誰!”
尹霽正想對紫衣作答時,卻又被紫衣一陣搶白,隻聽她不滿道:“我問的是你又不是他,喂,你到底是誰,你又憑什麼和我師兄這麼說話?!”
陸宇瞪了眼尹霽,好你個混蛋,到處是美女為你撐腰是吧,還師兄,幹脆讓人家叫你相公得了,尹霽明顯感覺到了陸宇眼中的寒意,可他偏偏還是一副笑臉,如微風拂麵……
“你還記得陸家麼?”陸宇看著紫衣分外水靈的大眼睛問道。
紫衣心中默念陸府……漸漸記憶浮上腦海。
去年夏,紫衣帶著四個護衛來到了陸府,想邀陸天豪在紫陌巷中發展更多的生意,本陸天豪都快鬆口了,可偏偏又冒出了個少年,隻對陸天豪說了一句話,陸天豪立馬臉色變了幾變,皺著臉反悔了,隻對她道了歉,就轉身離開了,把紫衣幹愣在大廳,當然那個少年沒有走,隻見他聳肩,一臉抱歉的看著自己,可眼裏分明有挑釁的光芒!
紫衣作為紫陌巷主唯一的女兒,自然從小是受盡了寵愛,什麼東西隻要她要就沒有得不到的,再加上她從小就聰明無比,紫巷主更是對她千依百順,可以說她、紫衣,長這麼大,從沒有任何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到了她十三歲那年,開始接管巷中的任務,她的任務就是說服,各大商鋪去紫陌巷發展,紫衣憑著她聰明的頭腦,以及過人口才,立刻說服了幾個原本猶豫不決的老商人,得到了巷中各大長老的認可,可偏偏她的三哥嫉妒她的才能,不屑道:“這有什麼,你若能說服京城最大的商家陸家,那才是真的有本事。”
紫衣自信的應了下來,她要證明,男人能做的,她照樣能做!
可而今,這少年居然破壞了她的計劃,叫她怎麼能不生氣,於是紫衣的千金脾氣就爆發了,指著那少年的鼻尖道:“臭小子,讓你陸府去紫陌巷是看的起你陸府,別不識好歹!”
隻聽那少年雲淡風輕道:“我又沒讓你看的起!”
紫衣看著少年眼中的不屑以及厭惡,心中如烈火焚燒,帶有壓製性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陸家?又算什麼!你信不信紫陌巷隻要動一動,改變一下經營手法,你陸家立刻就會垮掉!”
少年不說話,紫衣以為他被自己嚇到了,於是得意的在那少年麵前晃來晃去,少年看的心煩伸腿,紫衣沒注意腳下,一個重心不穩,“碰”的一聲重響朝大地母親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半響沒能爬起來,隨身跟來的護衛見自家小姐栽了下去,慌忙去扶,紫衣一把推開護衛,跺著腳,指著少年吼道:“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他帶過來!”
護衛又朝著少年的方向走去,少年連連後退,擺著手道:“別呀……”
可護衛哪裏又會聽少年的呢,於是少年隻能圍著大圓桌跑,可畢竟桌子是圓的,而且還是四個人追著跑,少年躲閃不過,隻能攤手,“好……好,我認輸還不行麼,紫小姐,對不起,可以麼!”少年突然給紫衣深深的鞠了一躬,可巧得的是,護衛為了捉住少年,粗壯的胳膊朝少年的頭砸去,正好少年避開了,他暗自鬆了口氣,又聽“哐當”一聲脆響,後麵的護衛也沒來得及收手,兩護衛一前一後撞在了一塊,把桌上的杯盞一個不剩的全砸了。
少年此時表情很是痛心啊,那“哐當”一聲可是讓他萬分的揪心啊。於是少年滿眼怒火的看著那四個護衛,吼道:“白玉杯誒,白玉杯噯……五百兩一個誒……就這麼砸了?!你賠!”少年將目光鎖定在了紫衣的身上,紫衣微愣,緩過神來又衝護衛吼道:“看什麼,抓住他!”
可這次紫衣又想錯了,少年之所以剛才不出手,隻是因為怕砸壞東西,可現在,東西都碎了一地了,也沒什麼顧忌了,於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少年,擼起袖子主動朝四個護衛迎了過去,而大廳外的下人則麵無表情的繼續打掃衛生,下人們一致的如是想到:找我們少爺打架,明顯這四個不夠用啊!
果然,讓紫衣淚奔的事發生了,四個護衛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被少年打的鼻青臉腫的退了下來,少年麵帶微笑,一步一步向紫衣靠近,紫衣強忍著怒意道:“你想怎樣?”
少年清冷的眸子,散發出頗有威嚴的光芒,他道:“回去告訴,姓紫的老頭,若不想拚得兩敗俱傷,就少打我陸府的主意,否則,陸府亡,紫陌巷的死期也不遠了!”說罷少年離去,背影桀驁。
紫衣望著仍躺在地上的護衛,憤然甩袖離去,回到紫陌巷後,紫巷主把事情的經過弄了個清楚,他平靜道:“去給陸府重新賠上一套新的白玉杯盞,至於那四個廢物麼,護主不周,廢腳筋手筋!”
紫衣不解,紫巷主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隻道:現在,陸府動不得,以後不要去陸府了!
紫衣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明,再看站在自己麵前的陸宇,褪去了那年的青澀,早已長成了現在的翩翩公子,但若仔細觀看,在與記憶中的少年一對比,果然、果然是他,好個冤家路窄啊,這口怨氣,整整在她心口憋了一年了,為了報仇,她還特地拜了殺神橙斯為師,目的就是為了他日再見那個少年,她要好好的一洗當日滿麵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