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宗仍舊罵罵咧咧道:“你罵啊……怎麼不罵了?”怒斥間又是一個巴掌,“我今天就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
陸承宗再次撕扯著藍夕顏的裙擺,一隻手褪下自己的衣服,雙腿將藍夕顏的身子緊緊壓製在了他的下身,任藍夕顏怎麼掙脫也無濟於事,她的頭愈加的昏沉,手腳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於是,她終於放棄了掙紮,一滴混著血的淚從眼角滑向耳垂,這一瞬間她想到了死,可惜她還沒有見到他,他也還不知道他和她一樣愛著桃花,愛桃花,殷紅的桃花瓣……
她的眼漸漸闔上,整個人也如失去了意識一般,昏睡了過去……
“啪!”門被人一腳踹開。
“啊……你?”陸承宗慌忙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來人正是陸宇,陸宇的額上還有未幹的汗珠,胸口因劇烈的奔跑而上下起起伏著,她的雙拳緊握,低垂著頭,散落下的劉海將一雙充訴著怒意的赤紅的鳳眼遮住,看不出她眼裏的任何情感。她整個人背著月光,被掩映在黑暗中,辨不出真切,最終她隻硬生生的吐出一個字,“滾!”
陸承宗,舒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看了眼倒在地上衣不附體的藍夕顏,毫無悔意道:“不就是個妓女嗎,大不了做我的小妾,反正陸家之主的位置我也不想要!”
陸宇聽得這話,眉頭皺得更深,拳也握得更緊,但始終隱忍著沒有發作,咬著牙道:“我再說一遍,滾!”說罷,一腳踢開了腳邊的木椅,霎時木椅四分五裂,陸承宗頓覺後背有些發涼,手心中也出了一層冷汗,咽了咽口水,弓著背偷偷從屋中逃了出去。
陸宇舒了口氣,還好沒有釀成大禍,她解下裘衣,蓋在了藍夕顏身上,正欲抱起她,藍夕顏就悠悠睜了眼,虛弱的擠出一點點笑意,“三年前,是你救了我,三年後,又是你……”
陸宇將她散亂在臉上的碎發理好,撫著她的額小聲安撫道:“我知道,以後不會再發生了,絕對!”
“你保證?”藍夕顏小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後又自嘲道:“我竟要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救自己?!”
陸宇沒有理會藍夕顏的自嘲,雙手橫抱起她,在她耳邊堅定的說:“我保證!”
說罷,推門離開了柴屋。出了柴屋便低聲道:“你看夠了嗎?”其語氣裏蒙上了厚重的陰霾。
“哦呀!”錦言一個縱身跳下屋頂,讚道:“真厲害,一下子就知道我在這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近陸宇。
陸宇沒有理會錦言臉上的讚意,她的臉上的表情辨不真切,聲音陰鬱沙啞道:“你早就在這了,為什麼不救她?”
“我為什麼要救她!”錦言雙手環胸,看著陸宇懷中的人又補充道:“我隻殺人,從不救人!再說了救她,我又能得到什麼,我從不做多餘之事!”
陸宇沒了聲音,哼,多餘?她懶得再去理會錦言這個冷血無情的家夥,直徑從他身邊離去。
當陸宇經過他身邊時,他聽到了陸宇的一聲歎息,錦言垂下眼簾壓低聲音道:“你恨我,沒救她?”
“不,我……會恨我自己!”陸宇沒有回頭,繼續走自己的路,聲音在呼嘯的風中漸漸消逝……
錦言一愣,手摸著光滑的下巴,看著陸宇抱著藍夕顏,腳步蹣跚……他歪著頭,腦中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他、鐵定救!
一輪月色將錦言的麵龐勾鏤的俊逸非凡,其表情也是斬釘截鐵!
可他這想法,若是被陸宇知道了非得一腳踹死他不可,你丫的,存心找抽呢,等她和藍夕顏保證了不再讓她受到傷害了也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你小子卻在祈求這事再次發生,等著他去英雄救美麼,這不是存心拆她的台麼?
陸宇將藍夕顏安置在了廂房,為她細心蓋好錦被,看著藍夕顏緊閉的雙眼,陸宇歎氣,她知道藍夕顏並沒有睡著,隻是不願意開口,當下陸宇也不多說什麼,現在說那些安慰的話還有用麼?不如早點離開,讓她自己一個人靜一會兒……
陸宇重新回到了酒席間,賓客大多離了席,要麼爛醉如泥,癱軟在桌下,陸宇將桌上的一壺酒端起,猛灌了口酒,酒入愁腸,一股熱流暖入心肺,隻可惜酒化心涼,她仰頭,又大口的門了口酒,抬頭間,眼角的餘光看到赫連弈正朝著她走來……
連奕將陸宇手中的酒杯奪去,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半眯的醉眼,歎了口氣,道:“怎一去就變了個樣?”他的聲音清冷,目光緊鎖著陸宇,見她的身形微微晃動,似乎已經站立不穩,但她還高舉著手,固執的想要奪回酒壺,口中嘟噥著:“醉月,醉月,我隻是醉月!”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就栽倒在赫連奕的懷中,赫連奕本想推開她,但胳膊處卻觸到了陸宇的胸前,有絲異樣而又柔軟的感覺劃過他的手臂,這一感覺使得赫連奕一愣,將陸宇埋在他胸口的臉抬起,借著月光更加細致的觀察著她的臉,狹長的眼線,睫毛長而密,緊密的覆何在眼線之下,長卻不卷,高挺的鼻梁,小巧而靈氣,豐潤的紅唇似乎能滴出血來,她小巧的舌頭探出輕添了一下唇角,唇邊還留有一些酒的醇香味,令她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