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回府時,已經是一更天了,可陸府居然還是滿堂的光明,從廳內不時傳來幾聲女人的咒罵聲以及含糊不清的哭聲,與勸架聲混合在一起,好不熱鬧。
陸宇搖頭歎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在外搖了半天頭的陸宇最終還是步入了廳內。
滿屋子的人圍在一起,可唯獨少了陸天豪與陸承光,陸宇再歎,他們倒是會躲,自家老爹直接去了江西做生意,懶的管這攤爛事,把大權交在自己手裏,得了個清閑;這也就罷了,憑什麼,爺爺這個老頭也躲的這麼快?這躺地上撒潑打混的老妖婆是誰的娘子啊?!
都躲的快快,當她陸宇好說話啊,切,小爺我才懶的管,睡覺去!陸宇當下就準備繞道回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算老天放過了陸宇,可明顯有人不打算放過陸宇。
坐在地麵的唐老夫人一見陸宇回來立刻兩眼放光,抹了一把渾濁的雙眼,一邊哭一邊喊著,“宇兒呦,你可算是回來了……”又一麵向陸宇撲去,可還未跑近陸宇,就被陸承宗一把拉住,左手掐在了她粗大的脖子上。
頓時,唐老夫人的臉變得通紅,喉頭發出“咯咯”的聲音,眼珠明顯的向外突出。
陸宇皺眉,得、這下算是逃不了了!她快步向前,一把拍開陸承宗卡在唐老夫人頸間的手,唐老夫人感覺頸間一鬆,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身子卻不受控製癱軟在地,一口氣未接上,眼一翻,一黑間,竟又背過氣,昏死過去!
藍夕顏和南宮彩頓覺事態嚴重,趕忙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唐老夫人扶起,讓唐老夫人坐在太師椅上。
而一旁的王惜明卻不為所動,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見那老不死的昏死過去,將嘴裏的瓜子殼吐出,暗啐一聲,“該死!”又起身拍拍身上的瓜子屑,走到正哭哭啼啼的唐詩麵前,甩了個白眼,又道:“哭、哭,就知道哭,死爹,還是死娘了?!”
被王惜明這麼一訓,唐詩立刻止住了哭聲,隻是淚珠子不斷。
南宮彩看著唐詩那可憐的模樣,心立馬就軟了,擋在唐詩麵前,“惜明,動手的是唐老夫人,你沒有必要為難詩兒吧。”
“誒呦,嫂嫂說的哪裏的話,我為難她?!”王惜明反問,話中多有不屑,又裝模作樣的問道:“詩兒,你說二嬸有為難你嗎?”王惜明眼中散過的淩厲的光芒直視唐詩,話中多有威懾。唐詩不敢直視,身子又往南宮彩身後縮了縮。
“你這丫頭怎不說話?!難不成我真欺了你?”王惜明伸手便要捉住唐詩,南宮彩身子向前一挺,握住了王惜明伸出的手,淡笑,“這是做什麼,惜明,詩兒是個內向的孩子,不擅言辭,不要再難為她了。”
王惜明抽出被南宮彩握住的手,沒好氣道:“你怎麼就認定我為難這丫頭了?嫂嫂,是在責怪我嘍……”
南宮彩淡笑,一貫的平靜,“妹妹,還是收斂一下脾氣為好。”
王惜明皺眉,“嫂嫂,話裏有話呀,感情今兒個被那毒婦摑巴掌的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哼。”
“我隻知道,今日的事也有你的不是。”南宮彩不打算再說什麼,拉著唐詩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