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天豪隨著太監到達禦書房時,他笑了,他還記得他曾今來過這裏,他在這裏曾今許諾過一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殿外,太監低首恭敬的喚道:“陸天豪覲見。”

殿內的王惜明,身子不由的顫了顫,額上微微滲出了細密的汗,她就這麼直直的站著,看著陸天豪一步一步的走近大殿,然後看著陸天豪走向自己,再然後一聲脆響,一個巴掌毫無征兆的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她可以想象這是陸天豪用盡全力的一個巴掌,不過,她不生氣,因為、陸家,很快就會屬於她了……

“放肆。”太監尖著嗓子嗬斥道:“大殿之上豈有你等放肆。”

王惜明捂著臉,從冰冷的地麵掙紮著爬起來,一副柔弱的樣子,含著淚問道:“爹,為何打我?”

“閉嘴,你沒有資格叫我。”陸天豪厲聲吼道:“當初是我瞎了眼,為陸承宗找了你這個女兒,好啊,哈哈,果然是報應!”

瑞景帝端正身形,對於這等事他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去欣賞的,畢竟,事不關己,他操個什麼心,他想確定的隻是陸宇到底為什麼要隱瞞身份,陸家到底有沒有降龍木。

“陸天豪,朕問你,陸宇可是女子?”瑞景帝沉著臉,看樣子很是不悅,可天知道這個瑞景帝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陸天豪一震,緩緩道:“是,是我讓她這麼做的,從出身開始到現在,與任何人無關。”

“你不用現在就急著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身上。”瑞景帝修長的手指輕叩案台,“等陸宇到了在說也不遲。”

瑞景帝的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太監的通報聲:七皇子求見。

赫連弈被允許進入殿後,直徑跪下,“兒臣向父皇認罪。”

“哦?”瑞景帝挑眉,今天還真是有趣啊,這小子平日裏連句話都不願與自己多說,現在竟然向自己來認錯,好、好、好,他倒是小看了陸宇了,為了陸宇,老七居然不惜向自己來認罪,也許、陸宇未嚐不可留呢……

赫連弈仍舊跪在冰冷的地麵,一字一句陳述道:“兒臣早就知道陸宇是個女子,但、我還是幫她隱瞞了,因為兒臣覺得陸宇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有才能之人,我隻想收為己用而已,父皇不是說,不論地位的高低隻要有才便可大膽的重用麼?”

“哼、你倒是聰明,你以為這樣,便可以讓朕不定陸宇的欺君知罪麼?”瑞景帝雖麵上責怪,但心裏卻不介意陸宇是個女子,相當年,他與傅燕曦相遇時,她似乎也是一身男裝……

不過、他們在這說了這麼久,為什麼,陸宇這個當事人還是沒有到場呢。於是,瑞景帝挑眉問道:“陸宇現在何處?”

赫連弈喉結微動,看了看一旁蒼老的陸天豪,有些為難,但還是將要說的話一字一句說了出來:“她遭人暗算,墜崖而死。”

“什麼?”陸天豪腦中一片空白,隻有‘墜崖而死、墜崖而死……’不斷在腦中徘徊,“咳咳。”陸天豪開始劇烈的咳嗽,一絲腥甜湧向喉口,滲出嘴角……

瑞景帝也是震驚不已,隨即喝到:“誰做的?”他還記得那天和他侃侃而談的少年,他原想在陸宇學成時,賜他官職的……

“秦大人出兵陸府,現在又跑來揭穿陸宇的身份,不得不懷疑秦大人對陸府的居心啊!”赫連弈沒有正麵回答瑞景帝的問話,而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秦廉。

秦廉不怒反笑,不陰不陽的問道:”七皇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