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給我滾,死丫頭,今晚之前你要不能解這毒,你就去死吧……”竹屋內忽然爆發出震破耳膜的怒吼聲,嚇的在院外撲蝶的啊酒停止了動作,好奇的看向竹屋。
阿酒歪著腦袋,無奈的笑了:自從這個姐姐來到這,姑姑就天天發火,原來那個溫柔的姑姑早就不見了,誒,真不知那姐姐是怎麼做到讓原本脾氣溫良的姑姑這麼生氣的。
正當阿酒盯著竹屋出神時,就見陸宇灰頭土臉的出來了,手裏還拎著藥罐,嘴裏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陸宇瞧見阿酒朝自己打量的目光衝著阿酒做了鬼臉,就朝林子中跑去了,該死的老妖婆又給我亂下藥,還不告訴我到底中的是什麼毒,咦、怎麼開始腹痛了,還惡心……
這是中什麼毒的症狀?陸宇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瞥到了一旁大片的桃林,陸宇朝那桃林走去,細細觀察著那桃花瓣,好像這是夾竹逃,呀、對了,夾竹桃同洋地黃同服會出現惡心、嘔吐、腹痛、腹瀉,心律紊亂,心跳緩慢,不規則,最後出現室顫、暈厥、抽搐、昏迷,或心動過速,導位心律,最後死於循環衰竭!
哼,這老妖婆下毒還真夠狠的,好在她背完了毒經,隻要清楚自己中了什麼毒就好辦。
陸宇直接跑向建立在半山腰的藥廬,口中念念有詞:青皮伐木,紫花克金,五靈脂治心腹之血痛,麥冬生脈以清心……
陸宇將這些藥將配好後放入藥罐中搗碎,最後倒入鍋中用文火慢慢煎熬,一個時辰後,取了藥汁服下,終是解了毒,靠在藥廬的藤椅上閉目想事:在這山穀中已經呆了將近三日了,也不知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爹娘、爺爺他們怎樣了……
誒,那老妖婆又不肯告訴她出穀的路,居然還雲淡風輕般的對她說‘想出去、行啊,有膽子你就自己爬上去吧’,拜托她可不想再摔一次,還有那老妖婆好死不死的還偏要教自己用毒,自己不學就給自己下毒,逼著她看毒經自己解毒,現在好了,不想學用毒也將毒學了個大半。
就也就算了,學東西嘛,反正對她來說也沒壞處,可惡的是那老妖婆不僅讓她幫她采藥、打掃院子,種菜,居然還好意思整天在自己耳邊抱怨著:你個死丫頭,吃著我的用著我的怎麼不幹事啊,懶的跟豬一樣,看有哪個男的敢娶你!
自己偶爾頂個幾句嘴,自豪的揚著嫩臉說:有的是男人要她。可偏偏那老妖婆嗤之以鼻,滿臉鄙夷的說:肯要你的男的要麼是豬,要麼就是想慢性自殺!
反正,幾乎就是從頭到腳把她數落的一無是處!
自己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數落過?陸宇簡直是受夠了,現在那老妖婆心裏一定得意的不得了吧,不成自己得拿出點骨氣來,今兒個不會去了。
“咕咕……”當陸宇才拿出些骨氣來的時候,肚子忽然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咬唇,看著日落偏西,最終做出了個決定,她要改善夥食,整整三天都是白麵饅頭,鹹菜一碟,都不知肉是何味了。
陸宇縱身進入林深處,不一會就帶著一隻暈死的兔子出來了,看來她的輕功又進步了……
而竹屋裏的寒暄不時的往外看去,一旁的阿酒偷偷的笑了,抱著寒暄的手臂膩膩道:“姑姑,在擔心姐姐麼?”
“誰擔心那死丫頭。”寒暄立刻否認。
阿酒吐舌直白道:“那您老是朝外看什麼?”
寒暄收回目光瞪了眼阿酒,凶巴巴道:“吃你的飯,和那丫頭呆久了,也學得她那般牙尖嘴利了麼,吃飽後記得將藥決,毒經再背一遍。”
“哦。”阿酒低頭啃饅頭,適時的閉嘴。
用完餐後,寒暄收拾碗筷,又坐在前院等了半個多時辰,可還是不見陸宇回來,這才開始擔心:那死丫頭不會被自己毒死了吧。
寒暄越想越不對勁,急忙跑到藥廬去找人,可藥廬哪還有陸宇的影子,這下寒暄是真的急了,滿山的亂轉,直到她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當她尋著那味道找過去時,陸宇已經吃完了最後一口肉,很是享受的打了個飽嗝,見寒暄一臉鐵青的站在自己麵前,她堆出了滿臉的笑容朝寒暄打招呼:“怎麼,師娘不放心我,終於想到出來尋我了?”
寒暄仔細的瞧了瞧陸宇,兩眼很有心計的眯起,隨後很親昵的上前握住陸宇的手,溫良和善的說:“是呢,看到你沒死,讓老婆子好生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