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醉月牽著尹霽的手左右晃動,揚著她那雙剔透的鳳眼仔細打量著尹霽,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看呢,那雙桃花眼幾乎把她吸進去,尹霽歪著頭,笑道:“看什麼?”

“尹霽,你長的真好看。”陸醉月拂上尹霽的眉,毫不掩飾對尹霽的讚美。

尹霽輕笑,捉住陸醉月的手,握在手心,聲音裏有些擔憂,“今日大殿上,說了什麼?”他還真是擔心,瑞景帝會以什麼事來要挾這個女人呢。

“想知道?”陸醉月挑眉,笑的邪氣,“答應我件事。”

“說罷。”尹霽抬眼,自然的順了順醉月的發絲,“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醉月低頭,癡癡的笑了,怎麼辦呢,越來越不想離開他了,可是,像尹霽這樣的人啊,真的是自己可以看懂的麼,即使他曾說過會讓自己走進他,可、自己到現在還是不了解他啊……

陸醉月斂正顏色,開始講述道:“今日大殿上,倒是沒什麼驚險的事情發生,大皇子和七皇子都在為我求情,倒是皇上的臉色雖不太好,還時不時的為我找些罪名,皇上和我扯了一大通,可是,最後愣還是沒話說了,還有那個秦廉,哈哈……”陸醉月說道一半忽然笑了起來,“你是沒看到當時那個老家夥的臉色,誒呦,可真是麵如豬肝,還有那嘴啊,都合不攏了,但我肯定,他啊,絕對不會笑的合不攏嘴。”醉月說的眉飛色舞,尹霽自然也是樂得聽醉月這般跟他說話,總覺得,笑的這般開心的才是陸醉月,從前的她啊,太過壓抑,總覺得她說話的口氣,處事的手段都與她的年齡不符。

“可是啊……”醉月鼓起左邊的腮幫,泄氣道:“還是被罰了。”神情沮喪,那個瑞景帝明明就是故意的,說什麼她陸醉月太過囂張,狂妄必須要罰,結果就將城西五裏亭的爛攤子交給自己了收拾了。

不僅限她在十天之內將城西的所有難民安頓好,還要保證他們有飯可吃,有病可治,有事可做,哼、那個皇帝以為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麼?

這也就罷了,可那瑞景帝還說,自己是天瑞學院的學子,犯了錯,自然要交給天瑞的院長處置,結果自己很榮幸的被罰思過崖了,那可是整整一個月呀,而且聽說思過崖從開創以來就罰過一個人,而那人就是帝師晏子殊,這讓她是該笑還是該哭呢,嗯、不過仔細想想她還真是威風的很,能緊緊的步上帝師的後塵,也算是聊以慰籍自己那不滿的心緒了。

尹霽聽著陸醉月的抱怨不禁莞爾,“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讓你去思過崖也沒什麼不好的,是該讓你收收這膽大妄為的性子了,再者,思過崖風景也不錯,隻是不能下山,一個人麵壁會很無聊,隻怕你耐不住孤單。”尹霽看了眼身旁的陸醉月,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是個女子,一個人住在那崖上,總歸是不好的。

聽尹霽這般說,醉月表現的更為憤慨了,“要是在思過崖一直呆著就好了,可偏偏不是,那個死蘇仁居然讓我白日裏打掃書院,晚上在思過崖思過,每天還要抄十遍的《女誡》才能睡覺!”說到此處,陸醉月頓覺人生無味,她還不如一直呆在那山穀中一直不回來,也好過在這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