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西落,天瑞學院的某個角落裏傳來幾乎微不可聞的求饒聲,隨後便是一聲聲淒厲的哀嚎聲,似乎那人正在受著極大的痛苦。
滿地的殘花中一銀衣女子癱軟在地痛苦的呻 吟著,額上綿密的冷汗順著眼角滑入暴出細密血管的頸脖。
而另一黑衣女子自始自終都在一旁安靜的觀看著,眼神嗜血快意,似乎看著別人痛苦是件很享受的事。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那些犯了錯誤的人受到這種毒的折磨時,她害怕,可是,見得多了,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千次,便不再會害怕了,反而她會感到嗜血的快意,看著別人痛苦是她的享受。
她是暗,她沒有情,她不會痛,她沒有心,她隻忠於主人,沒了主人她便是行屍走肉,沒錯她就是個工具,殺人工具。
“求、求你放了我。”銀衣女子的瞳孔中深深的懼意,沒想到離開了南荒還是逃不了這痛苦的折磨,她現在全身都似乎在被萬蟻噬咬,她想抽出腰間的劍,給自己痛快的一劍也好過現在的生不如死,可是她現在除了知覺還在之外,她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談何做個自我了斷呢?
“放了你?!”暗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事,她牽起嘴角,左臉上那一條難看的傷疤也上上揚起,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她帶著金絲手套的手輕輕的撫過她臉上的傷疤,她痛了,她便要讓所有人跟著她一起痛。
看著還在地上不斷蠕動的銀衣女子,暗輕柔道:“魅,你知道任務失敗後該得到的懲罰。你以為離開了南荒脫離了老主人的視線跟著公子你就不會再痛苦了麼,那你就錯了,公子的任務你沒有完成,也許公子隻會殺了你,給你個痛快,但可惜呀,你沒有完成小主下達的命令,要知道小主折磨人的手段可是連老主人也欣賞的很呢。”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小主,那個丫頭才多大,她本該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白的如一張白紙一般,可是並不是那樣,她那絕美的容顏下是世上最毒的心,不過她很願意跟著這樣的小主,因為小主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驚喜。
“暗、給我一個痛快吧。”魅苦苦哀求著。暗嗤笑一聲,“那怎麼可以呢,如果讓你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小主一定會不開心的。”
暗再笑,“你死後一定不要怪罪小主哦,你要恨的,要怪的隻能是陸醉月,是她導致你的任務失敗的。”
魅那血紅的雙眼中的痛苦忽然就被恨意取代了,是啊,都是陸醉月,她早該死的,可為什麼她又完好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呢……
暗抬頭看了看天色,日落,黑暗開始籠罩整個書院,她似失望道:“呀、時間到了呢。”
魅闔上眼,她要解脫了麼?痛快淋漓的一劍,結束了魅的生命,暗看這溫熱的血液在滿地的殘花中流淌,滿意的笑了,從懷中掏出一瓶小瓷罐,打開,倒在了那片血染的殘花地上,無聲無息,隨著一片白霧的消散,那屍體、那血液全部消失,隻有那殘花依舊在有風吹過的時候,遍地打著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