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答,死、一般的寂靜。
“啪。”醉月直接將手裏的杯盞砸了,杯盞恰到好處的在王惜明與唐老太太的腳邊裂開,王惜明的眼皮跳了幾跳。
“說、怎麼回事,誰做的?”醉月將聲音提到最高,隱隱有著壓迫的意味,這個家是該好好的整一整了。
唐老太太立刻將粗短的手指指向王惜明,“是她、她想要動手打我,詩兒為了幫我,被她一下子推倒了。”
王惜明冷哼一聲,沒有多做辯駁,祖孫兩個自己犯賤湊上來的怨誰?!
“唐老夫人,麻煩你也出去吧。”醉月淡漠,待唐老太太離開大廳後,醉月壓低著嗓子問道:“王惜明、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惜明冷笑,“我想要什麼你不是最清楚不過的麼?”她要的是權、金錢、整個陸家。
“知道麼?”陸醉月聲音充滿魅惑,“我已經不想容你了。”醉月、累了,心、也硬了、不想在對陸家所存在的隱患而多加隱忍了。
王惜明第一次見到這般邪氣與無情的醉月,一時間有些慌了神,“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罷,醉月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門大開,風吹進,亂了王惜明的發,最後一次機會?!嗬笑話、她王惜明從不要她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給的機會。
陸家、她勢在必得,陸醉月再聰明、又算的了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醉月覺得無比的沉悶,看著緊閉的窗子,醉月一笑:想必娘又來她房間了,自己沒有關窗子的習慣,而自己的娘親偏偏就喜歡為自己關窗。
醉月房間的窗子很特別,雨簾很長,即使是下雨天打開窗子,雨點也不會打進來,這是她自己所要求的,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太沉悶了,不想自己寢居休息的地方也是死氣沉沉的。
她緩步走向窗子,打開窗的那一瞬間,她愣住了,為什麼是他?
窗外的雨沒有停的意思,那個人一襲白衣在雨裏一動不動,隻是那雙桃花眼被雨水打濕,微微帶著點血色,頭發、衣服濕透了,無論多大的風都已經無法吹起他的衣、他的發,再也沒了以往飄逸神朗的感覺。
醉月低垂眼眸,唇角微動,鳳眼有些幹澀:連夜從天瑞趕到這來的麼,想來解釋麼,何必要這樣呢,尹霽啊尹霽,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欠你太多……
醉月咽了咽幹澀的喉口,轉身不再去看尹霽,靜靜的坐在椅上,開始整理繁多的賬本,西街的胭脂鋪,這年的盈利不好、東街的米鋪需要再添人手……
“別鬧。”醉月輕歎,拍開尹霽撫上她臉的手,尹霽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從窗子進來了?
“生氣了。”他的聲音一貫的清冷,但卻好聽,可是無情。
“衣服濕了。”醉月的頭依舊埋在賬簿中,“那次受傷、穿著你的衣服回來,那衣服還在衣櫃裏,你換上吧。”
尹霽的唇微微翹起,桃花眼裏溢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