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看著醉月通紅著眼還氣勢洶洶的樣子,立刻沒了氣焰,她依稀記得屁股上巴掌的火辣,她不就是把小白放了出去咬傷了那麼幾個人麼,她不就是偷喝了幾壇酒麼,她不就是作弄了幾個家丁麼,她不就是……可為什麼這個凶女人要把她一把按在腿上,啪啪的當著眾人的麵就毫不留情的打起來呢?
醉月看著安分下來的阿酒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姐姐、哥哥沒來麼?”阿酒可憐兮兮的拉著醉月的袖子。
醉月的神情一僵,尹霽麼、他以後都不會來了吧。
細心的凝兒發現了醉月的變化,拉著醉月走到一旁,揉揉醉月的頭發,“阿酒說的哥哥是上回來的小子吧?”
“啊?”醉月抬起迷茫的眼。
凝兒微惱,“別和我裝傻。叫尹霽是麼?”
“嗯。”醉月低頭,決定忘記、為什麼還是會有人去提起呢,尹霽、這個字眼果然還是無法在自己的生活裏消失麼。
凝兒皺眉,“醉月、他對你不好、欺負你了?”
“沒有。”他沒有對自己不好、是自己不配、他對自己太好、好到自己一味的接受會覺得自己欠尹霽越來越多,“是自己不好、自己欠他太多,他應該有比我更好的人去愛。”
凝兒忽然就點了下醉月的眉頭,生氣道:“你呀你、平時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在愛情麵前有什麼誰欠誰的,隻有心,你的心裏是否有他、他心裏是否有你、這就足夠了,就像你舅舅娶了這麼多老婆,你他欠我的海了去了,可我沒生氣,他啊、心裏有我,若不是當初生不出孩子,怎麼會娶其他女人?”
忽而凝兒就笑了,“如果照你的意思,你卻是欠尹霽那小子挺多的?”
醉月看著凝兒不懷好意的笑,忽然覺得內心在發毛,隻聽凝兒拍拍腹部,認真道:“知道麼,如果沒有尹霽的藥,我想現在我肚子裏就沒有這個孩子。”
醉月訝異,隨後、心又沉了下去:真的呢。欠尹霽好多。
凝兒看著醉月沉思的臉,誘惑道:“你所你是不是還欠尹霽一個娃呀?”
“你!”醉月忽然紅了臉,沒想到凝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反映一向極快的醉月立刻發現了凝兒的有意作弄,淡定的眯著鳳眼,“舅母、記住是你欠和我有什麼關係,請記住我姓陸,不是南宮氏。”
“切、你就是這副死樣子、一點也不好玩,這麼聰明做什麼?”凝兒嘀咕,本想著把醉月忽悠著賣掉的。
醉月一下子就看清了凝兒的黑心,邪氣而又毒舌道:“不聰明還了得,有你這個毒心腸的舅母,我可得時常提防著被你賣掉或是被你啃的屍骨無存,侄女我可是怕的很呀。”
二人嘀咕了一陣,就被南宮勝喚去用膳了,期間兩人的眼神還在不斷的電光火石,飯桌上自然又是一番風景,嚇得阿酒隻敢抱著白米飯就著麵前最近的一盤菜委屈的吃著、無比的淒涼。
而其他人都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這兩個人呀,要能安分下來才起了怪呢,這樣、正常!
吃飽飯,閑聊了幾句,威脅了下阿酒,醉月就離開了南宮府,明日去天瑞應回去準備一下,將商鋪的事做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