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毫不在意宴非的冷嘲熱諷,敷衍道:“可以。”現在的醉月比較好奇,宴非口中的老頭到底是誰,其實、她心裏已經猜出那人是誰了,隻是自己不敢確定而已,和這思過崖有關的人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

“到了。”宴非停下腳步,在石門麵前停下,“你自己進去吧,那老頭要見你。”

醉月淡應了一聲,慢慢走了進去,石門後有一人背對著醉月坐在蒲團之上,一頭的銀發,醉月皺眉,“晏子殊、真的是你。”

“哈哈。”晏子殊轉身,“丫頭,你越來越不懂禮貌了,坐下吧。”晏子殊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醉月淡笑,盤腿與晏子殊對麵坐下,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山洞,山洞的上方有七顆夜明珠,正好組成了北鬥七星的樣子,而石壁上從上倒下刻著慢慢的字符,醉月悠悠道:“這些、是鬼穀子的兵法和謀略。”

“不錯。”晏子殊點頭,當年他因機緣巧合來到這石室後也是異常的吃驚,後來在這石室中麵壁三年,才成就了的今日的他啊。

醉月收回看石壁上的目光,“你叫我來做什麼?”醉月開始覺得這個晏子殊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了,還有那個笑容也讓醉月有了種被騙的感覺。

“不想知道為什麼,你回來後依舊安然無恙麼?”晏子殊閉上了雙眼,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醉月支著下巴,其實她也好奇,以瑞景的性子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陸家,甚至陸醉月已經做好了陸家從此以後在天野除名的準備了,陸家能到現在依舊安然無恙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團。

她可從來不相信自己在朝堂上的一番話可以打消瑞景除去陸家的決定,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明,在自己回來之前有人就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鋪墊,自己才能把所有的一切事做的這麼順利。

“你為什麼要幫我?”醉月認真的看著晏子殊,鳳眼中有著太多的疑惑。

晏子殊撫須而笑,“我說過我會給你一條命。”目光深遠,那個決定在心中滋生的越來越強烈。

“就這麼簡單?”醉月挑眉,她總覺得那兒有些不對勁。

晏子殊起身,“陸醉月、你可願意作我帝師的傳人?”一語驚、醉月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

帝師的傳人多少人夢寐以求啊,可是、她好不容易從朝堂之爭中全身而退,若、她成為帝師的傳人就代表著她又要再次陷入朝堂的紛爭之中,再難退出,不、是不能退出。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的考慮。”晏子殊滿意的看著醉月,他、果然沒看錯人,這個陸醉月寵辱不驚、玲瓏剔透,確實是自己最好的傳人。

“在你回答之前,我還想和你說件小事,不知道說完之後,會不會幫助你做這個決定。”晏子殊忽然又想到了,那日雨天,那個白衣少年,在雨中挺直著背脊,目光堅毅,整整跪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