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月一把拉過沐雨情,努了努嘴,意示沐雨情看醉月,沐雨情擰著眉頭就要把醉月叫醒,卻還是龍景月比較善解人意,搖了搖頭輕聲道:“讓她休息吧,晚上她還需去思過崖,昨晚定未睡好,我們走吧。”

醉月見那二人都離開了,這才起身,向思過崖趕去,剛到思過崖就見宴非斜靠在洞口,白了醉月一眼,沒好氣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要知道讓老人家等是件不禮貌的事。”

醉月微撇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個死孩子真是拽的要死,他難道忘了昨天被自己踹下洞裏的慘樣了麼。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女人。”宴非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過步伐停在了入口處。

“你、太毒了。”醉月咬牙切齒,你說我話多也就算了,你憑什麼說我不像女人了,宴非、你絕對沒見過女人,否則,你怎麼會說我這麼傾國傾城的女人不像女人?!

醉月看著停在入口處的宴非,忽然笑了,揚著那鳳眼,忽而柔聲道:“宴非?!”

“嗯?”宴非轉頭,看向笑靨如花的醉月一時愣神,然後、四目相對,醉月輕抬腿,然後看著宴非瞪大著雙眼又一次的摔落進去,那眼裏寫滿不信與憤恨。

有沒有搞錯,這是第二次被這死女人踹下洞了,他一個大男人的尊嚴啊,往哪放,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報仇的。

醉月隨即跳下洞,現在她已經不需要宴非的帶領了,自己也能找到昨日的地方,這也令宴非挺佩服的,過目不忘果然是個很拽的本事啊,隻是可惜、自己沒有,要不、那老頭讓自己背的書不會一天比一天高,而自己腦子裏記到的東西一天比一天少,為什麼啊?廢話、你記東西不會有個遺忘的過程麼。

照例,宴非把醉月帶到了石穴中,自己一個人侯在門外,目送著醉月進去,再過三天、這個女人就該有著眾人都不敢小覷的權利了吧。

宴非卻是對這個女人沒好感,但是、他卻認可這個女人的實力,這個女人的心是玲瓏心,看透萬物,膽、是虎狼膽,天不怕地不怕。這個女子絕對有成為帝師的潛力和資本。

所以、希望爺爺選中的人、不會令爺爺失望。

醉月進入了石門,晏子殊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裏等她,看到醉月的到來,那老謀深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神采,緩緩道:“開始吧。”

醉月盤膝坐下,開始從鬼穀子的《謀略》篇中的第一篇看起,有時有不懂的就會停下來問坐在一旁喝茶的晏子殊,晏子殊往往會眯著眼細心的解釋,舉一反三,背書的時候倒也不枯燥。

隻是有時候,醉月還會開幾句老頭的玩笑,在得知晏子殊的家人出了宴非都已不在後,沉默了許久,又開始專心的看起了石壁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