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赫連映雪又暈了,尹霽陪在赫連映雪的身邊,醉月淡淡的看了眼尹霽,然後摟著沐雨情睡覺了。
早上起來,醉月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有精神,隻是換下了女裝,一襲青色的書生袍,英氣的眉宇,邪魅的鳳眼不知勾了多少姑娘的魂。
連大皇子都不得不歎,還好醉月是個女子,否則要傷了多少女兒家的心了,醉月換回男裝,一是考慮行動方便,二是、已經進入城鎮了,畢竟女子太過招眼,自己也要參與家族大會,男裝確實方便的多。
“還有一天就要到達北亭了。”醉月跳上馬車,看著車內的擺設特瀟灑的坐下了,而赫連映雪那淑女的姿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沐雨情倚在窗欄上,歎了口氣:好無聊啊。
剛歎完這一聲,醉月就神奇的從包裹裏掏出了骰子,閃爍著她的鳳眼,賊兮兮道:“都帶銀子沒,來玩骰子啊。”醉月手裏把玩著一定銀子,那梨渦盛滿了笑意。
接著,全車寂靜,全部將目光轉移到了醉月的身上,這丫的賭癮到底有多大啊,怎麼出門還帶著骰子,這個陸醉月還真不是一般人。
“看我做什麼。”醉月收起銀子,自顧自道:“不玩算了。”正準備將骰子也收起時,大皇子與西風謹眼尖,雙手往骰子上一按,笑的比誰都燦爛,“玩,怎麼不玩?”
於是、馬車上不時傳來興奮的呼聲,一群人圍著馬車中央的桌子開始了小型的賭局,看看、這一馬車的人都被醉月帶壞了,最後、就連赫連映雪也受不了誘惑,開始問東問西,最後也上了賭桌。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和醉月、這個邪神的徒兒玩骰子,不輸才怪,於是不久醉月的錢袋就鼓鼓囊囊了,最慘的就是赫連映雪還欠了醉月三百兩銀子。而稍微好點的就是尹霽了,他還沒有把身上帶的銀子全部輸光,其餘人,身上可是一個子都沒剩下。
得、往後在北亭的日子可都得倚仗陸大爺生活了,可、令她們沒想到的是,陸醉月這個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晚上用餐的時候每個人隻有一個白麵饅頭外加一碗清粥,還一本正緊的拍著鼓鼓的錢袋,無奈道:“人家很有壓力的,要負責你們所有人的夥食,一個月誒。”說罷、挑過額前的劉海,陸大爺瞬間得瑟了。
醉月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帶著幽怨的看著她,陸醉月、你就摳吧,早晚有一天摳死你,用錢把你埋起來。
醉月得意的笑,“不用這麼感激的看著本大爺,我會忍不住明天減少你們的飯量的。”醉月又用自己強悍的眼神殺了回去。
好吧、有膽和醉月賭,自然就要做好輸光和被剝削虐待的準備,一桌人啃著白麵饅頭不再說話。
兜兜轉轉終是到了陸宅,一大車的人終於都鬆了口氣,醉月是覺得慶幸,終於自己不在要為那些家夥掏腰包了,而其餘人則是感到了欣慰、終於不要再啃白麵饅頭了。
醉月一行人被管家引進了大廳,大廳中是一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臉刻意的笑,醉月穩重的喚了聲,“二伯。”
那中年男子名為陸榮升,是陸天豪的表親,自然醉月是喚作二伯的,隻是、之前並無接觸,以往都是爺爺來參加家族大會的,自己對於這裏的人並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