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拚命的罵著,心裏的恐懼越來越大,尹霽、你到底在哪裏啊,淚、落下。她沒有看到赫連複失控的臉,她隻是覺得失望和絕望。尹霽、我再也不要信你了。

赫連複漲紅著臉,忽然發了瘋似的掐著醉月的脖子,嘶吼道“你說什麼,不喜歡我麼,那你就去死吧。”死死的掐著,醉月感到了窒息,臉越來越紅,漸漸的自己的意識就模糊了。

感受到自己雙手下的人不再掙紮,赫連複停下了動作,愣愣的看著醉月安靜的躺在床上,不聲不響。

一陣風吹過,赫連複忽然就感覺到了寒意,一個激靈,赫然就清醒了,探著醉月的鼻息,又把著醉月的脈搏,忽然臉色一變,眼裏又充斥著濃濃的恨意,頭腦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來人,把這賤人給我綁起來,用水潑醒她。”是夜、不平靜。

陸府內、藍夕顏來來回回的走著,紫衣有些不耐煩道:“您能消停會麼,走來走去。”這都走了多少個來回了,她不累,自己看著都累。

藍夕顏衝著喝著茶的自己不滿道:“你管我,醉月怎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呸呸呸。”紫衣一連串的呸聲,“您別咒我師姐成不?隻有師姐欺負人的份,還能讓人給欺負了,要麼那人是不想要命了。”在紫衣的映象中,醉月一直是強悍的,她是禍害、禍害遺千年沒聽說過啊?

藍夕顏氣鼓鼓的坐下,“可我就是不放心麼,萬一……”藍夕顏還想再說,就被自己打斷了,“我說你能不要自己嚇自己麼?”

紫衣忽然來了興致,推了推藍夕顏道:“醉月有可能是想逃避了,等到我師兄成了婚再出現。”

藍夕顏一愣,皺著眉,“死尹霽敢欺負醉月,他想成親門都沒有。”

這話正中紫衣的下懷,紫衣挑眉,“那我們就一起大鬧婚禮,為師姐把師兄搶回來。”

得、剛還吵架的兩人忽然又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去了,秉著燭火,開始了密謀,“誒、等醉月回來了,我們就這麼做……”

尹府內,尹霽忽然覺得今晚有些心煩,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總覺得有事情發生,披了件衣服從床上坐起。

隨手翻開手邊的一本書,隨手翻開的一頁,尹霽的動作就愣住了,已經枯萎的花夾在泛黃的書了,輕輕摩挲著花瓣,喃喃自語:陸醉月、你還是不明白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相信你、嗬、我一直都相信你啊,可是你呢、曾說過的話又可曾算數?

還有兩天、陸醉月、我還想再賭一次,是否你還如當日在酒樓那樣,平淡的說出“恭喜”兩個字。

闔上書,尹霽的心裏越發的不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自己也說不上了,他忽然很想看看陸醉月,看看陸醉月還好不好、哪怕是遠遠的。

是啊、陸醉月現在一點也不好,隻是、尹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