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這才對綠珠道:“你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綠珠道:“奴婢剛才去打聽過了,大小姐倒是按照老爺的吩咐老老實實的跪在祠堂,白天徐夫人去看過她一次,隻是被二夫人知道了便讓人過來把她給帶走了,而現在徐夫人又瞧瞧去了,也不知道二夫人到底知不知道。”綠珠眼珠子一轉道:“二小姐,如果我們讓利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徐夫人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阮傾城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吐槽道:“你這丫頭果然是看著老實,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心思。不過你傻啊,先不說利夫人知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徐夫人好歹也是大姐的生母,她去看大姐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啊。利如意白日讓人叫了徐夫人過去不是不讓徐夫人看大姐,而是要告訴徐夫人要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做錯了事,到時候誰都幫不了她們了。”
綠珠一聽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道:“原來是這樣,要不是聽二小姐這麼一說奴婢還真沒想到這裏多。”
阮傾城看到綠珠無奈道:“行了,你也算是比從前聰明一些了,不過聰明是好事,自作聰明就不好了。今後什麼事都不要輕易說出來,要在心裏多想想,有些事就是這樣,可能當時你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你想的久了或許就能判斷出來了。”
綠珠聽了阮傾城的話,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小姐我明白了。”
阮傾城也不追究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了,反正綠珠年紀也還小,從前就是跟著阮傾城一起被欺負慣了所以才那麼老實,實際上綠珠還是很聰明機靈的。
阮傾城想到徐曼雲,想到她當時對自己的態度和說的話。
看來這一次徐曼雲是跟她結仇了,也難怪,徐曼雲可向來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兩個女兒啊。
阮傾城想到這裏一口將杯子裏最後剩下的一點羊奶全部一口喝光,不管了,明天可是她店鋪的開張大吉呢,她可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是。
阮傾城隨手將杯子扔在桌子上,大喊了一聲“睡覺”,然而大搖大擺的朝著床邊走去。
綠珠看到這一幕就是一愣,心裏頓時有說不出的詫異。
二小姐的行為實在讓人無法揣測啊。
此刻阮家祠堂,徐曼雲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心疼不已。
然而門口還有阮謝派來的人守著,雖然徐曼雲已經偷偷打點過了對方同意她進來,但她卻也隻能這麼瞥著阮傾國和阮傾國說說話而已,沒有阮謝的命令阮傾國就隻能這麼一直跪著不能起來。
徐曼雲越想越氣,忍不住緊緊拽緊了拳頭。
阮傾國轉頭看到這一幕,心中也同樣十分惱恨。
祠堂中沒有外人,外麵看守的家丁也聽不到裏麵的對話。
徐曼雲終於忍不住道:“傾國,你雖不是嫡出但好歹也是阮家的長女,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阮傾國聽到這裏,麵色就是一白,她咬牙切齒道:“都是因為那個賤人,從前隻當她是個傻子,沒想到她竟然會好,她竟然能好。”
聽自己的女兒提起阮傾城,徐曼雲臉上也頓時露出了恨意,她道:“是啊,早知有今日當初早就應該殺了她,不應該留著她取樂,隻是現在想要再動手已經難了,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傻子了。”
阮傾國聽到這話突然沉默了一下,很快她眉頭一擰,突然對徐曼雲道:“母親,其實我們也不是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徐曼雲吃了一驚,望向阮傾國,隻聽阮傾國又繼續道:“母親不是說那賤人正準備在京都中開店嗎?還打著阮家的名號,就連父親也借給了她一大筆銀子。”
阮傾國說到這裏,內心已是極度的怨恨和不滿。
徐曼雲聽了阮傾國的話,一開始本來是沒有明白的,然而她看了阮傾國一眼,二人四目相對了片刻,徐夫人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阮傾國見此方才又道:“女兒被困在這裏做什麼都不方便,所以一切就隻能靠母親了,母親若是覺得有困難,也可以將此事告訴二夫人,二夫人對那賤人的恨意絕對不比我們少,相信二夫人一定會助母親一臂之力的。”
其實阮傾國何嚐不清楚,利如意的相助也不過是看到了她們身上可以利用的價值而已。
不過阮傾國並不在意,她隻要能達到目的,隻要能讓阮傾城得到懲罰,她便已經心滿意足。
徐曼雲眉頭微蹙,似乎內心在掙紮著,然而最終她卻還是十分鄭重的衝著阮傾國點了點頭道:“傾國你放心吧,我知道要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