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暗沉,阮傾國立於大廳中間,聽了阮傾語的話氣的摔了杯子,說道:“你說什麼?你沒把毒加進去是什麼意思?”
阮傾語顫抖的說道:“當時,當時,阮傾城叫了一聲我心裏害怕,就,就……”
“你,你——”阮傾國氣的臉色發白,用手指著阮傾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阮傾語見到如此生氣的阮傾國,不敢說話,隻深深的低著頭。
想了想,還是加上了一句:“不過,還是有些毒粉灑了進去的……”
阮傾國見了這樣膽小的阮傾語,更是生氣。
剛要發作,忽覺頭暈眼花,舌根發麻,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發不出聲來,不由心頭一急,粗粗的喘了幾口氣,隨後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淺雲軒內。
綠珠聽了阮傾城說最後那杯有毒的茶讓阮傾國自己喝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二小姐,你可真有辦法,我隨浣心走了還擔心你呢,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綠珠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疑問道。
阮傾城清亮的眼眸,劃過一絲笑意,抿唇說道:“其實很簡單,阮傾語膽小怕事剛一進門就露了破綻,而阮傾國隻在意著我手中的茶,卻不想一早就已經換了,真是有趣。”
綠珠聽著驚訝,卻是想象不出當時是怎麼樣一番場麵,疑惑的問道:“那二小姐,大小姐吃了這毒藥會怎麼樣呀?。”
“也不會怎麼樣,因為阮傾語的失誤藥量已經減了大半,阮傾城隻會病上些時日,這段日子咱們也可以清淨了。”
阮傾城伸了個懶腰,便朝著床上走去。
……
初夏的夜裏,氣溫微微發涼,但是玉笙園裏的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的進進出出,忙的喘不過氣來。
徐曼雲坐在床邊急的“啊,啊……”直叫,卻是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
此時的阮傾語早就失了主意,臉上毫無血色蜷縮在角落裏,默不作聲,李大夫把了脈略一思索道:“依大小姐的脈象看來是中了馬錢子的毒啊。”
“啊,啊……”徐曼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毒怎麼會是阮傾國中了呢?!
李大夫轉而又道:“大小姐雖然中了毒,但是毒性並不深,現就命人煎了藥等服過之後,自然就會醒過來了。”
徐曼雲聽了之後稍稍放了心,忙向身邊的人使手勢,意思是趕緊去煎藥。
清晨,暖陽和煦,就連微風中也夾雜了一股暖流向阮傾城的周身襲來,見天氣回暖,阮傾城也換了件輕快的衣裙。
今日她穿了件織錦雲英紫裙腰間配帶著羊脂白玉,緩步從房中走了出來,立於廊下使勁的伸展了一下腰肢。
“二小姐,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綠珠端著早點的走了過來,疑惑地目光落在了阮傾城的身上。
阮傾城舒展完,覺得渾身清爽了不少,音色清明的說道:“今日要到婉香閣去,這些天被府中之事所累有些忽視了鋪子。”
“二小姐天生做生意的料,把店鋪打理的井然有序就算一個月不去都不會出現錯誤的。”綠珠衝著阮傾城說道。
阮傾城一邊笑一邊用手指彈了綠珠的腦袋,輕笑道:“你這小丫頭,也學會拍馬屁了。”
綠珠捂著頭,略帶著委屈的語氣,說道:“哪裏是拍馬屁,綠珠說的都是實話。”
“好啦,快去備車吧,咱們去店鋪裏算算這些天的收益,要把答應給父親的銀子還上了。”阮傾城柔聲道。
綠珠聽著吩咐,忙跑著去招呼車夫,兩人上了車子,便朝著婉香閣趕去。
婉香閣之中各種香料,配飾,胭脂水粉等都是按照嚴格的分類有秩序的擺放。
雖然貨物較多但是卻一點也不雜亂,店裏除了專業的繡娘之外,還有年輕的姑娘負責幫忙向客人介紹貨物。
一應流程阮傾城都是仿照現代的專賣店形式而製定的,所以運營起來還甚是順手。
阮傾城剛一進店鋪就讓管家趙姐拿了賬本來,阮傾城仔細核對這幾個月來的進賬和出賬,最後核算了一下總收益。
“二小姐,你都看了大半日了,還是歇歇吃點點心吧。”綠珠把一盤裝有各式點心的盤子,端到了阮傾城的麵前。
阮傾城稍抬了一下頭,對著綠珠點了點頭,道“先放著吧,我這馬上就好了。”
綠珠瞪大了眼睛看著賬本問道:“二小姐這是要做什麼?怎麼瞧的這麼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