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微胖夫人,還未聽綠珠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打了綠珠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的太快,打得綠珠有些錯鄂,隨即,委屈的眼淚,便在眼圈打轉。
阮傾城聞聲趕了過來,見到綠珠被打,白皙的小臉上清晰可見的五個指印,知道這一耳光打得不輕,心下氣急極,但轉念一想,由於自己這開著店鋪做生意,不能像往常那樣質問,也隻能先委屈綠珠一會。
阮傾城將手放在綠珠的肩上,看了她一眼。
綠珠雖然委屈,卻也知道,這家店,自家小姐花了多少心思,小姐從一個傻姑娘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吃了太多的苦了,萬萬不能因為自己,就讓這家店給毀了。
如此想來,綠珠眉頭緊皺,輕輕搖頭,看著阮傾城。
阮傾城心下談了一口氣,心知這丫頭傻的令人心疼。
阮傾城仔細瞧了那微胖婦人問道:“這位夫人,綠珠可是做錯了什麼?”
微胖夫人被阮傾城瞧的心裏有些發虛,眼神一措故作鎮定的說道:“這丫頭什麼都不會,就來給我的臉上亂抹,弄的我這臉火辣辣的疼。”
阮傾城知道她無理取鬧,並不讓步言辭鋒利的問道:“夫人可知婉香閣平日裏的試妝手法是怎樣的?”
微胖夫人一時答不出,阮傾城接著說道:“既然不知道,又怎知綠珠什麼都不會?方才給你試用的胭脂,都是上好的護膚胭脂,沾於肌膚之上都是水潤有佳,又怎麼會火辣辣的疼呢?”
阮傾城的連連問話,使得微胖婦人一時無言相對,稍沉默的片刻便發起潑來,說道“我不管,反正我的臉剛才是火辣辣的疼了,你們這婉香閣就是騙人的,什麼上京獨一份的胭脂!哼,騙人的還差不多。”
阮傾城剛要發問,沒想到這微胖夫人突然跑去了外麵,大喊著說道:“婉香閣騙人了,胭脂用了之後,臉就會火辣辣的疼……”
微胖夫人叫喊個不停,一時引來了眾人圍觀,綠珠眼角的淚水還未幹,見此情景不知該如何是好,慌忙的問道:“二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趙姐突然跑了過來,急道:“二小姐,外麵的人越來越多,要是由著她鬧下去怕,是會影響到咱們的生意,要不要我去報官?”
阮傾城麵色清冷,眸色一沉,說道:“不,官兵一來客人一定被嚇走了,一些不明白的人,到時定會傳言咱們婉香閣招惹了什麼是非,到時豈不是更加的影響生意。”
趙姐神色焦急的問道:“那現在這個情況到底該怎麼辦呀?”
阮傾城轉念一想說道:“這無理取鬧的婦人無非就是求財罷了,咱們開門做生意還是要和氣生財,官府還是少招惹的好。”
綠珠平複了下情緒問道:“難道就由著她這麼鬧下去了?”
阮傾城冷聲說道:“趙姐,你去送她些胭脂叫她趕緊走了吧。”
趙姐聽著吩咐,趕緊到貨架上拿了些胭脂出去,免得事情鬧大不可收拾。
阮傾城關切的看了看綠珠被打的臉,溫聲說道:“綠珠,今日你受委屈了,隻是要開門做生意,有時候還不能義氣用事。”
綠珠清泠泠的眼睛裏險些滴出了水珠來,強忍下了鼻中的酸澀說道:“二小姐說的是,綠珠明白的。”
聞言,阮傾城若有所思,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城西的主街之上,是這上京城中主要的商業圈,所以各式各樣的店鋪琳琅滿目,往來商販繁雜。
剛從婉香閣出來的微胖婦人,在主街上走了一段路之後,便神色慌張的走進了主街之後的暗巷小路裏。
微胖婦人剛進了小路沒多久,隻見她前方有一頭戴輕紗身材嬌弱的姑娘在等她。
微胖婦人定睛一看,確認了這姑娘之後,便緩解了慌張的情緒走上前去說道:“姑娘,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到婉香閣去鬧過了。”
這姑娘用手把頭上的輕紗拂過了頭頂,聲音冷冷的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要這婉香閣開不下去,這點小打小鬧怎麼能行?”
微胖婦人眼神向上一挑說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這姑娘隨即向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微胖婦人一聽臉色嚇的煞白,驚恐的說道:“這,這可不行,萬一要是弄不好,我這臉可就見不了人了。”
這姑娘立馬變了臉色,喝道:“孫桂花你不要忘了你女兒,你要是還想替她贖身,就按照夫人說的去做。”
孫桂花為難的說道:“小,小翠姑娘,可否你跟夫人說說我要是毀了這張臉,日後該如何見我女兒啊。”
小翠麵未改色,依舊冷聲說道:“夫人讓你想想,是你的臉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重要。”
孫桂花一聽嚇的麵上無半分血色,身體發抖,不敢再說一句話。
阮傾城今日遭了這個意外之後,想著還是店鋪裏哪個營銷的環節出了事,故而回府之後一直在琢磨著該如何改進,才不會有半點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