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沉著的說道:“大人傾城並無做過,傾城要是真的指使人下毒,那事後怎麼還可能留著這瓶毒藥,難道傾城是要等著大人來找到證據,定傾城的罪嗎?”
隻聽“啪”的一聲,驚堂木一起一落之間知縣大人喝道:“放肆!”
知縣大人回道:“阮傾城本府念你是丞相千金,已經對你禮遇有佳,你若還不從實招來,休要怪我強行處置。”
阮傾城知道隻一味的做口頭爭辯,全無半點證據是不可能說服知縣大人,隻是這個瓶毒藥實在是出乎阮傾城的意料,一時間也不知該做和解釋。
如今綠珠收監,而她若是再進了監獄,那怕是真的無法翻案了!而其他人可信的又有幾人,除了蕭婉兒,她無人可信,阮謝也不知是否會幫助她,真真是讓人過大!
正在此時,知縣大人喝道:“來啊,阮傾城拒不認罪,收監候審。”
“大人,阮傾城無罪!”阮傾城目光灼灼,暗壓著一絲地怒火,與一絲莫名的寒意。
“無罪與否,待本官查明真相再來定奪,退堂!”知縣手持這驚堂木在桌上一拍,便下了台。
隻是他心頭終是有些疑慮,阮傾城身為相府嫡女,身份非同常人,而這件事證據確鑿,可阮傾城這模樣著實是讓人有些難解。知縣皺著眉,走出了公堂,摘下了官帽,有幾分頭疼地揉著額頭,不經長歎了一聲。
“老爺,阮傾城畢竟是相府千金,怕是此舉會得罪相爺。”師爺手中抱著文書,走到了知縣的身邊,說道。
對於師爺的話,知縣不是不清楚,正是太清楚了,可鐵證在他又能如何?他首先是百姓的父母官,其次才是丞相的下屬,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且看好,阮傾城。”知縣垂下眼眸,輕聲地在師爺的身邊說道。
師爺不由地驚奇,疑問道:“一弱女子,還能在縣衙裏翻了天不成?”
“你沒發覺,方才阮傾城雖然抗爭過,卻不如第一次來的那麼強硬嗎?”知縣踏步進了房門,將官帽放在了桌上,順手接下了一串的鑰匙放在了官帽的旁邊,對著沉思的師爺,繼續道,“可否清楚?”
“大人的意思是……”
……
阮傾城被衙差押進了牢房裏,看著四周蕭條的場景,不經嗤笑了一聲,昨日她才剛來,今日就直接進去了,不過整合她意!
綠珠一見阮傾城,連忙抓住了阮傾城的手,見她這副樣子眼眶一紅,淚珠子便砸落了下來。
“傻綠珠,哭什麼?你家小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你這是要哭喪不成?”阮傾城將綠珠抱在了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別哭了。”
“小姐,都是綠珠沒用,沒能幫助小姐,反而讓小姐深陷於牢獄之中,綠珠沒用!都是綠珠沒用!”綠珠抱著阮傾城,淚珠子不停地落了下來。
阮傾城聞言,麵上哭笑不得,心頭明了綠珠是在擔憂她,然而阮傾城更明了隻有一個地方能夠讓她看到小翠的屍體,便就是衙門。
而這件事,過於危言聳聽,綠珠膽子小,還是不跟她說了吧,免得嚇壞了她,更何況她本身的情緒便也就不好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綠珠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阮傾城。
阮傾城揉了揉肩頭,戳了戳綠珠的腦門,道:“先睡一覺,什麼都不想,明天你就知道了。”
綠珠疑惑地看著阮傾城,卻見他隻是神秘一笑,便真的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眸,綠珠無奈也隻得躺了下去。
……
沐休之日讓在朝的文武百官有了放鬆的時間,卻也給了慕子譽有了公然一夜未歸的理由。
幽林生冷,竹聲伴隨著山間的流水聲,形成了一幕山野之景,雖無有名山水來的那般的壯美,卻也別有一番趣味。
慕子譽陰在層林之中,卻毫無心情欣賞這等景致,雙耳招風,雙眸微沉,觀察著四周的一草一木,一靜一動。
“呼――”直至一道人影從山間快速穿梭後,慕子譽戴上了麵具,點足飛起追上。
慕子譽已經跟了蕭遠源一夜,幾次跟上都差點被蕭遠源甩開,這皆讓慕子譽心頭的懷疑更深了一分。
可這一次蕭遠源似乎故意引著慕子譽,見日上三竿,時辰也不早了,慕子譽淩空一躍,落在了蕭遠源的麵前,腳踩著竹子望向了蕭遠源。
“兄台跟了蕭某一夜,不知所謂何事?”蕭遠源立在了石峰上,望著一襲白衣手負手而立的慕子譽,十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