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說完便拉住了紅袖的手,開始跟著紅袖咬耳朵,說著關於阮傾城的一些喜好之類的事情,見此阮傾城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出門讓人準備方子上的食材。
安排好之後,阮傾城靠在了院子裏的秋千上,抬頭看著天,喃喃低語道:“他到底是誰?”
此刻門外,大夫出了門後,便一路走進了拐角,穿過了幾個巷子進入了一個院子,對著背對著他的玄衣男子跪下道:“主子,事情已經辦成。”
一旁的青衣男子卻拎著串葡萄笑嗬嗬道:“也就你,喜歡這樣的,多凶猛啊!”
玄衣男子沒有理睬青衣,對著手下道:“你先下去。”
此時,玄衣男子微微側過半邊的身子,露出了一張完美的側臉,而他鳳眼微挑,目光幽深了幾分,“自若,你不懂。”
利府。
從昨夜開始,利府便不停地鬧騰,今早又把剛下早朝的利國清也給驚動了,而這原因無他——
利雲天傷了命根子。
“雲天!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利國清看著床上癱成這副樣子的利雲天,臉色沉了沉。
見此,利雲天的母親連忙哭訴道:“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夠了別吵了,雲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利國清的目光落在了利雲天身上,雖然他不喜這侄子,可好歹是利家的人,而且利國清至今尚未有兒子,雖然幾個夫人拚了命的在生,可終究……而在旁係下一輩的男丁中,唯有這個利雲天是老夫人最喜愛的,如今被傷了這命根子,那還了得?
利雲天一手撐在了床上,一手捂著命根子,對著利國清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切都是阮傾城的錯!還請伯父提小侄做主!”
若是下半輩子搭了,他也必定要阮傾城一同搭進去!
“阮家二小姐?”利雲天的母親聽了後,連忙對著利國清說道:“大伯,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家雲天做主啊!雲天可是我家中的獨苗苗,如果他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活了!”
說完便拿著帕子,掩著麵在利國清的麵前,不停地啼哭著。
“先去找大夫,治好雲天再說。”利國清眉間輕蹙,對著小廝沉聲道,“去把城裏最好的大夫請來,管家你隨我去一趟阮府。”
“是。”管家彎著身子,恭敬的說道。
利國清雙手負在了身後,便朝著門外走去,在利國清離去之後,利雲天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輕嘲道:“阮傾城我看你這一次怎麼逃,嘶……該死的賤人!”
話音未落,利雲天便痛苦地捂住了下半身,額上的青筋暴起,痛苦不已地癱在了床上。
見此利雲天的母親,連忙扶住了利雲天,道:“雲天別動,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有你大伯在,你隻管給我好好休息,要是傷著身子該怎麼辦啊!”
說著便愁苦地皺著眉,目光不亭地朝著外頭看去,不停的念叨著:“這大夫怎麼還沒有來!”
利雲天痛苦地捂著下身,道:“娘,你一定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好,你大伯已經過去了,他一定會給你擺平一切的!”利雲天的娘,連忙安撫著利雲天,輕輕地拍著利雲天的手,說道,“我兒放心,一定不會放過阮傾城那賤人!”
利雲天聞言低垂下了頭,眼眸陰沉,唇角勾起冷漠地笑容,而額上已經冒著汗水,痛苦依舊,可內心卻得到了極大的平靜。
阮傾城倒要看看你這一次怎麼脫險!
……
利國清走出了府門便朝著阮府而去,一路上臉色鐵青,一直低壓著氣息到了阮府。
此刻的阮謝正研墨練字,聽到了利國清來的消息,不禁眉間一沉,對著管家問道:“你可知他這一次所謂何事?”
“老奴不知,隻是聽人說二小姐把利家的少爺利雲天給踹了……恐怕是為了這事而來。”管家對著阮謝說道。
阮謝手一頓,劍眉一挑,對著管家道:“兆祥,你去把二夫人跟二小姐請來,我先去前廳。”
說完,便放下了毛筆,理了理衣服出了門去。
兆祥聞言連忙朝著阮傾城的房間趕去,這謝家來勢洶洶,恐怕這事情很難平息。
此刻,阮謝穿過了樓亭到了前廳,對上了利國清抬了抬手,便對著一旁的下人說道:“都杵在這裏坐什麼?還不給利將軍看茶!”
“是、是。”一旁被利國清這氣勢嚇傻的丫鬟連忙點頭,跑了出去。
見此阮謝攤出手,對著利國清道:“利將軍,請坐。”
“哼――”利國清一甩袖子,坐在了凳子上。
阮謝見此深沉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暗芒,撫了撫袖子,便落座在了主位之上,丫鬟很快的上了茶,放在了兩人的桌旁,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阮謝見利國清沒有動,勾唇詢問道:“利將軍是不喜這茶不成?”
“嘭――”利國清將茶杯甩在了地上,衝著阮謝道,“阮謝你這是要跟我裝蒜不成?你女兒打了我侄子,如今人還躺在床上,你倒是有這心情請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