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雪晴聞言麵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對著蕭遠源笑道:“如此我便收下了,多謝蕭公子。”
說著便起身走到了桌上拿起了滿是字體的紙張,若你以為這是情書那便錯了,這滿滿的可都是經文,看的利雪晴眼花繚亂。
雖然這字體雋逸,可這經文卻讓利雪晴不禁沉了心,蕭遠源性子淡去水,她怕自己還未與蕭遠源修成正果,蕭遠源便一把剪子直接剃度出家。
“經文可以讓人平心靜氣,也可以排解紅塵亂世之中的憂慮,是一個好東西,倒是適合姑娘。”蕭遠源拿起了桌上的一本經文,看著看著便念了起來,使得利雪晴實在尷尬不已。
“經文是好,可以靜心,隻是蕭公子紅塵卻也不差,若有家人相伴身側,也是人生中最幸福之事。”利雪晴朝著蕭遠源看了一眼,白淨的臉頰不禁紅了紅,接著說道:“雪晴家中還有事,便不久留了,蕭公子再會。”
“利姑娘慢走。”蕭遠源對著利雪晴微微頷首道。
利雪晴正要走,卻還是忍不住朝著蕭遠源看了一眼,卻見他如玉的臉上毫無半分的不舍,不禁垂下眼簾,有幾分發悶地看了眼桌上的經文,便出了門。
利雪晴出門之後,蕭遠源目光落在了經文之上,將桌上的一張白紙掀開,抽出一張信紙,執筆繼續寫了下去,當筆放下的時候馮二喜也正好走了進來。
“咦,人呢?這麼快就走了?”馮二喜笑看著蕭遠源,道,“少爺你也真是,怎麼不留人家多坐一會兒,你這樣子夫人該上哪兒找?難不成你打算一輩子不娶妻生子不成?”
蕭遠源抬頭淡淡地看了眼馮二喜,不禁問道:“你是又想改名兒了?”
“不想……”馮二喜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隻會這一招。”
“對付你隻需一招即可。”蕭遠源將信紙放到了信封之中,交到了馮二喜的手中,道,“交於主管,切忌小心。”
“是!”馮二喜沉下了眼眸,接過了信封一本正經的說道,接著便轉身快速地走了出去。
而蕭遠源看了眼方才利雪晴坐的位子,如玉的臉龐上多了一絲地無奈,他揉了揉眉心,接著便走出了廂房,朝著外麵走去。
婉兒真是越發的胡鬧了。
……
蕭婉兒遇到陶自若便不自覺的會要跟他吵起來,陶自若見到蕭婉兒就想要逗弄蕭婉兒,偏偏兩個人這大吵大鬧,而在旁的人卻是十分的擔心,生怕兩人拆了彼此。
然而恰在兩人吵的難解難分的時候,紅袖跟綠珠發現了另一件事,自家小姐不見了。
“小姐、小姐怎麼不見了?”綠珠對著紅袖略帶著著急地問道,“方才明明就在這兒,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紅袖搖頭,她方才所有的目光,都被蕭婉兒跟陶自若吸引了去,也沒有注意到,這眨眼的時間,阮傾城去了哪兒?
“真是,都是你!害得我把傾城給丟了,要是我找不到傾城,哼哼,我要你好看!”蕭婉兒朝著陶自若哼了幾聲,轉身對著幾個下人道,“分開找,一個時辰在這兒會合。”
說完,蕭婉兒便十分著急地跑向了東邊,陶自若見此摸了摸下巴對著蕭婉兒伸手說道:“誒,既然是找人怎麼少的了!等等我!”
說著便朝著蕭婉兒追了過去。
見此,綠珠紅袖幾人無奈地分散了開來,去尋找著阮傾城的下落。
……
也不知為何這月老廟坐落之地極大,且有一種迷宮的感覺,讓人兜兜轉轉又走回到了原點,然這也是這月老廟的神奇之處,凡事迷路之人相遇,兩人之後必定會在一起。
紅袖自小在鄉下長大,方才著急就忘了自己不認識路這件事,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迷了路,而周圍處處都是一條條的紅綢,眼前便是一棵參天大樹。
見此,紅袖朝著大樹前走了過去,發現下頭立著一塊碑,碑上寫著:有緣人千裏相聚,無緣人擦肩而過。
紅袖輕輕地念著,下一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頭,紅袖卻被人嚇得直接跌倒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倒立在樹上的人,結巴說道:“你、你、你是誰?”
“我、我、我在什麼要告訴你?”馮二喜學著紅袖開口問道。
紅袖聞言,氣地鼓起了小臉,站起了身子,抓起了地上的一把紅繩,便朝著馮二喜招呼,一邊打著一邊說著:“打死你這鬼,讓你嚇我,讓你嚇我!”
馮二喜被紅袖打的一身疼,連忙跳下了樹,對著紅袖求饒道:“停停停,姑奶奶我是人啊!我不過在樹上休息一會兒,沒想嚇你,誰讓你自己冒出來的?”
紅袖聞言舉著那把紅繩,雙眸瞪的圓鼓鼓地看著馮二喜,呆呆地看著他,將目光落在了馮二喜的腿上。
馮二喜見此,連忙跺了跺腳,“你看這有影子的,這還有腳,爺我是地地道道的大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