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三,阮府之中喜慶之氣朝天,原因無他阮大小姐酒樓之喜,然而這份的氣息喜慶,卻並沒有傳染到淺雲軒中認真的三人。
淺雲軒的院子中的大樹下,擺放著三張桌子,以及三把凳子,上頭分別端坐著阮傾城、綠珠以及紅袖三人,三人的手中皆是一張白色的宣紙,每個人的手中皆是拿著一直毛筆,對著一旁的字帖臨摹著。
“啊——”綠珠直接受不了的放倒了筆杆子,對著阮傾城嘟著嘴說道,“小姐,綠珠不真的不想寫這些字……能認識不就好了嗎?”
整天對著這些字,綠珠覺得自己這一抬頭整個眼前都是字,已經快要中魔咒了。
“你確定是你認識字,而不是字認識你?”阮傾城放下筆,笑著走到了綠珠的身側,拿起了綠珠寫的字看了一眼,隻覺得有些慘不忍睹……果然,讓綠珠寫字是摧殘了這字了。
聞言,綠珠嘴巴撅的極高,不滿道:“小姐這話綠珠不服,綠珠明明認得!”
說著便拿起了桌上的字帖,指著字帖上麵的字,一開始念的確實挺好,可到了後頭便有些卡帶了,綠珠抬起頭來尷尬地看著阮傾城,賊笑了兩聲。
“嘿嘿,小姐,綠珠隻是一時忘了,所以就……”
見此,阮傾城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綠珠,伸出手無可奈何地戳了戳綠珠的眉心,輕歎了一聲。
綠珠眨了眨眼,對著阮傾城嘀咕道:“雖然綠珠字或許認不全,但是小姐你覺得綠珠這字兒怎麼樣?”
聞言,阮傾城打了一個哈哈,對著綠珠拍了拍肩膀道:“如果他們不是歪七扭八糊成一團,確實是不錯的字。”
綠珠一聽不服,拿起了阮傾城手中的字,便走到了紅袖的麵前,對著紅袖問道:“你覺得我這字兒怎麼樣?”
“這字兒……綠珠你要聽我說實話嗎?聽了後不生氣?”紅袖拿著筆看著綠珠,對著她問道。
綠珠聞言點頭道:“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你說,我聽便是,不生氣。”
“我家田裏的蟲子,也就這個樣子……”說完後,紅袖捂著嘴,露出了想笑卻憋笑的模樣。
阮傾城大笑了起來,走到了綠珠的身側,拍著她的肩膀,笑問道:“你這丫頭,還是再去練練吧!紅袖這字都比你要好上一些,你這模樣真是讓我汗顏呐,明明我先教的你,平時定是偷懶去了,看打!”
說著卷起了書頁,便朝著綠珠追了過去,綠珠連忙朝著一旁跑去,見兩人在院子之中,玩的歡喜,紅袖微微彎起了嘴角,拿起了書孜孜不倦的看了起來。
放棄學文識字後,再一次能夠拿著毛筆,這對紅袖而言簡直是上天對於她的恩賜。
“紅袖,趕緊來救我!”緊接著,綠珠便連忙朝著紅袖跑去,嚇得紅袖舉起了筆,看著一溜煙就到了她身後地綠珠,顯得格外的無奈。
然,紅袖抬起頭正好看到了阮傾城,已經到了她的眼前,紅袖無奈地攤了攤手,無奈地看著阮傾城,見此阮傾城對著綠珠道:“出來!”
“才不。”說完,綠珠便朝著阮傾城吐了吐舌頭。
見此,阮傾城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淡淡地搖了搖頭,便放下了書頁,對著綠珠問道:“還記得我讓你給我做的繡工嗎?”
綠珠聞言一跳,連忙朝著屋子裏跑去,見此紅袖跟阮傾城皆輕笑了一聲,不一會兒屋裏頭傳來了一聲驚呼聲:“啊――我的繡品,完了完了!”
估計是繡品還沒有做好,綠珠這丫頭,除了懶了點其他都好,可就偏偏單是這一樣,便經常能夠出盡洋相,成為阮傾城這一天的笑點。
“果然又是這樣。”紅袖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然後便低下了頭,繼續看著字帖,接著臨摹。
阮傾城見紅袖這般認真地模樣,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唇角便漾出了一彎溫柔的笑意,道:“這般地字確實不錯,假以時日這識字也就沒了大問題,隻是不知這算盤你喜不喜歡?”
說著阮傾城不知從各地拿出了一個算盤,算盤聲打的響亮,看的紅袖眼前放光,直勾勾地盯著阮傾城算錢的樣子,不禁癡了去。
阮傾城抬頭看了眼紅袖,笑道:“想學嗎?”
紅袖字好,學的快,或許能夠吸收更多的東西。
“想!”紅袖連忙對著阮傾城點了點頭,平日裏摸到這算盤時,便是紅袖最激動的時候,不知為何自從進了阮府之後,紅袖對一切新的事物都充滿的躍躍欲試的衝動。如今聽了阮傾城這話,紅袖更是開心到不行,算盤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夠拿的起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