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阮傾城微微皺眉。
慕子譽斜長地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笑意,對著阮傾城道:“來看你做壞事。”
“壞事?”阮傾城不禁勾唇,抬起眼眸看向了慕子譽,反問道,“你覺得這算是壞事?我隻知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難道讓她放過那群人,讓自己受傷就叫好事不成?阮傾城表示她並不是聖母,也沒有那種容人之量。
慕子譽淡淡地看了眼阮傾城,笑說道:“你倒是有許多的理由,隻是不知道你家這位大姐,可願不願意聽你的解釋。”
“愛聽不聽,不聽拉倒,我又沒打算與她交好,再說了我的事與你何幹?你堂堂一皇帝,皇宮不待整天往外頭跑,你也不怕宮裏頭出事嗎?”阮傾城極為不滿地問道。
雖然這事確實讓她費解,然而她更希望慕子譽能夠趁早在她眼前消失,畢竟對方可是皇帝,而且……
阮傾城的眼眸深沉了幾分,眼神清澈地看著慕子譽,對著他反問道:“你便真的有這麼閑不成?”
“在你眼中,皇帝便該忙的沒時間出來不成?”慕子譽看向了阮傾城,對著她疑問道。
慕子譽清楚自己有多麼繁忙,隻要他想成堆的事情都需要處理,可他卻無心處理,這滿腦子隻有那麼一個身影,圍繞著,驅之不散。
這並非他所願意,如果可以他也想要掐斷這種念想,然而情這一字卻不是說斷,便真的能夠斷了的。
阮傾城點了點頭,對著慕子譽道:“皇帝便要日理萬機,為民憂,為民慮,以天下百姓安康為己任。”
這是阮傾城眼中的明君,這也是足以讓世人佩服的皇帝,身在這位子便有這責任,這便是皇帝。
“這話說的不錯,隻是皇帝也是人,也希望身側有一個知心人,能夠常伴左右。”慕子譽的目光落在了阮傾城的身上,微微帶著炙熱的神情,讓人無法忽視。
或許連慕子譽自己也不曾發現,他望著阮傾城的目光早已不是充滿好奇與算計,而是滿滿地寵溺與小心。
阮傾城偏過了頭,她雖然不怎麼談過戀愛,但是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看的出來的,更何況慕子譽的眼神從來不加修飾,這更加地讓阮傾城無奈。
“誰的身邊,能比陛下的身側更危險呢?陛下若是真在意便放手吧。”阮傾城垂了垂眼眸,對著慕子譽冷靜地說道。
慕子譽手微微一頓,對著阮傾城反問道:“這天下都是我的,你覺得我會連身側人都保護不了?”
“若是年老色衰,若是碰上了更得陛下心的人,怕是這身邊人邊會成了眾人針對的對象,帝王容不得長情。”阮傾城雙手不禁握緊,天知道她說這番話時心頭有多麼的緊張。
然而平心而論確實如此,帝王之心怎麼能夠容有私情,人一旦有了私心便會生出其他的念頭,皇帝更是如此。
阮傾城忽然感覺壓力山大,果然還是早早跟他說清交好,免得獲罪未來,她雖然沒心思成為名揚千古的女人,但也沒有心思成為遺臭萬年的女人。
她就想踏踏實實的待著,然後找到盒子,然後回到本體,這古代三天兩頭的有人見不得她好,遠不如現代有電腦玩有空調吹的小日子好,再者她周小魚的父母還在那邊,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她不忍心。
慕子譽卻因為阮傾城這話,沉下了心,阮傾城說的話,卻如同當頭棒喝一般,直接打在了他的心頭,慕子譽張了張嘴,正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陶自若正好趕了過來,他一手撐在了牆上,明顯是跑過來的,見到慕子譽不禁說道:“好小子。原來跑的這麼快,就是為了幽會佳人的,在你眼裏,我還是不是你兄弟了?”
“世子爺說笑了,陛下等的人是你,傾城不過是不要死的撞見了一些事罷了,陛下正在教訓我,世子爺你來了也正好教訓完了,阮傾城也先走了。”說完阮傾城朝著慕子譽跟陶自若,福了福身子,便朝著阮府的方向走去。
怎料路並沒有走了半分,可手卻被慕子譽拽住,陶自若見此退守一旁,守住了門口,免得外人進來察覺。
慕子譽低著前額,斜長的眼中,滾過許多壓抑的情緒,父皇曾經告訴過他,作為帝王,不要動情,尤其是不要對漂亮有個性的女人動情,可是情這東西,是能說不動,就不動的麼?
父皇,你當年不是也拜倒那那名女子的裙下?
慕子譽啟唇,稍帶怒氣的說道:“阮傾城,你便要這般對我?隻因為我是皇帝?”
“便是如此簡單。”阮傾城抬起了眼眸,背對著慕子譽,望著蔚藍的天空陷入了沉靜之中,不知為何眼角落下了一行淚珠。
這世事,為何有這麼多不合人意的地方,若要讓她阮傾城和一堆女人爭風吃醋,她又如何能夠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