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譽聞言是又好氣又好笑,也就隻有她阮傾城才敢公然的對他說出這話來,不過目光落在了那台上眼神也微微冷了幾分。
阮傾國麵色一僵,連忙朝著慕子譽跪了下去,緊張惶恐地說道:“是臣女大意,竟不小心將鏈子扯斷,讓二妹差點受傷,臣女有罪。”
與其等查出來再認,倒不如如今直接認了,沒準還能得了慕子譽的眼,倒是她便可一躍枝頭。
阮傾國存著這樣的心思,可慕子譽卻……並不如她所想。
“沒有下次。”慕子譽淡淡地掃了眼阮傾國,便將目光落在了阮傾城身上,伸手輕輕地拂過阮傾城額角的發絲,在她的耳側輕聲道,“既然不願意在這兒表演,不如為朕單獨獻一支舞如何。”
慕子譽想讓全部人知道,阮傾城是他慕子譽想要護著的人,是他想要捧在掌心的人,即便要欺負,那也隻能是他慕子譽來。
“算你狠。”阮傾城咬牙切齒道,拽起了裙擺朝著高台走去,經過清理的舞台上,已然沒有留下珍珠,而台下的阮傾國見此,臉上感到了一陣火辣,憤然地咬著紅唇,退回到了坐席上坐著。
今日她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都是阮傾城!
方才的舞突然終止,阮傾城也不願再跳那一支舞,免得心頭堵得慌,正在沉思之時,耳邊卻響起了一支曲子,阮傾城心頭一動,便響起了一支舞,正好可以和這個曲子。
阮傾城玉足點地,舒展開玉臂,直接甩開了廣袖,唇角微微揚起,眉稍間露出了一絲俏皮的神情,在台上舞起了一支踏青舞。
台下的慕子譽撥動著琴弦,目光卻落在台上一顰一笑皆透著風情的女子,心弦隨著阮傾城的舞動而動。
兩人的目光,無意交彙,刹那間周圍的人皆被兩人所忘記,隻剩下了心意相通的兩人。
……
相比較宮宴上的是非之多,在寢宮中的利家姐妹卻是少了一些是非,然二人之間卻如同陌生姐妹一般,即便兩人是親姐妹,或許是因為嫡庶,又或者是身份的不同。
利雪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對著利雨晴道:“姐姐最近可好?”
自從利雨晴進了皇宮後,她便很少見過這個所謂的姐姐,今日一見,倒是比以前光鮮亮麗了許多,卻還是這般的……囂張。
“嗬,真是難得,妹妹竟然會記得我這個姐姐,我真要去看看今兒個的月,是打那邊起的。”利雨晴冷嘲了一聲,嬌柔的麵容,也因此顯得有幾分的令人厭惡。
利雪晴抬起眼眸,眼中透著一絲冷漠,放下茶杯,道:“後宮瑣事繁多,父親雖是夫人的父親,但終歸男女有別,故而讓雪晴前來看看夫人,既然夫人身子無恙,雪晴便先走了,宴會上利家的人不得缺席。”
說完,利雪晴站起了身子,便要朝著外麵走去,若非利國清要求,她也不願意過來,七夕宴於她毫無意義,她要的那人……不要她。
思及此,利雪晴的眼中劃過了一抹神傷,明明蕭婉兒都來了,可偏偏沒有碰到他。
“等等。”利雨晴站起身子,走到了利雪晴的身後,對著利雪晴道,“這七夕宴,怎麼能少了本夫人,走我與你一道看看,沒準兒還能看上一出好戲。”
說著,利雨晴便越過了利雪晴朝著外頭走去,見此利雪晴僅是挑了挑眼皮,便跟在了利雨晴的身後,一同朝著七夕宴上走去。
……
舞台之上,阮傾城廣袖傾瀉而下,如墨地發隨風飄逸,一群飄然起舞,緩緩地轉過了身子,袖子一甩,朝著眾人盈盈一拜,悅耳的嗓音在眾人耳中響起:“七夕是牛郎織女相會鵲橋之日,阮傾城在此祝各位小姐們,早日尋得自己的良配。”
說完,便朝著眾人微微欠了欠身子,抬眸則是看到了拿起琴的慕子譽,目中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便朝著台下走去。
明顯的,慕子譽之後的琴聲是隨和她的舞步,他是一國之君,卻為她做了太多,阮傾城的心是肉長的,怎麼會感覺不到,隻是他們隻能殊途陌路。
阮傾城坐在坐席上,一口悶了杯中的酒,心有千千結。
“今天真是熱鬧。”利雨晴跟利雪晴從門外走了進來,利雨晴的目光一觸及到慕子譽時,臉上便不禁多了一分神采,緩步地走到了慕子譽的麵前,朝著她盈盈一拜,柔聲道,“臣妾參見皇上。”
“嗯,落座吧。”慕子譽朝著利雨晴點了點頭。
而在利雨晴身後走來的利雪晴,對著慕子譽緩緩地施了施禮,道:“雪晴來遲了,還請皇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