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聞言,轉過身對著阮傾國道:“也是,我也是該多去看看母親,想必我們的母親,她一人在另一個世界,活的也很是孤單,作為兒女的不能在母親跟前,盡孝是傾城的不該,大姐教訓的是。”
“……”阮傾國麵色不禁一青,雖然阮傾城這個賤.人的母親死得早,可偏偏她才是父親的正妻,隻是阮傾城故意這樣說,是專門與她作對不成?即便這就是事實,不過……阮傾國抬起眼眸,對著阮傾城疑惑道,“如今二夫人掌家,理因,我們該叫一聲二夫人母親才是。”
“哦?看來大姐是極想叫二夫人母親了,隻是不知三夫人有何感想,父親有何感想。”阮傾城對著阮傾國笑道,這阮傾國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嗎?
利如意聞言,麵色不禁一沉,這阮傾國腦子怕是燒糊塗了,阮謝尚未把她抬正,阮傾國就急急地要讓阮傾城叫她一聲母親,這讓阮謝如何去想?
“大姐,這話妹妹也不讚同,母親雖然掌家,可終究是一個二夫人,而二姐是阮家嫡女,認亡母也是該的。”說完阮傾靈對著阮傾國使了使眼色,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過身接著道,“二姐,其實大姐的意思是好的,是想讓你跟我們一同吃個便飯再走,可能這話說的急了些,便起了詫異,二姐勿怪。”
阮傾城朝著阮傾國看了眼,見此阮傾國不屑地撇過了頭,麵上略為僵硬,而阮傾城見此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從命,大姐請。”
阮傾國留她不過是客套與找麻煩,隻是這阮傾靈是為了什麼?阮傾城心頭一沉,恐怕是為了昨日之事。
“……”阮傾國冷哼了一聲,沉聲道,“早如此,也免得一陣麻煩,走吧。”
說完,便高昂著頭顱,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阮傾靈見此,眼眸微微沉了沉搖了搖頭,朽木就是朽木,接著又轉過身,對著一側的允兒道,“吩咐下去,再拿一副碗筷來。”
“是,小姐。”允兒點了點頭,便退下了身子。
阮傾靈見阮傾城落座鬆了一口氣,對著利如意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便坐在了利如意的身側。
昨夜,阮傾靈將在七夕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與利如意講了之後,兩人便打算尋個機會,探探阮傾城的心思,之後的事再行商議。
沒想到今天就有了這機會,自然是要將阮傾城留下,這是其一,其二,自然是為阮傾國圓場,隻是這阮傾國確實蠢,竟差點拉的母親下水,幸好父親並不在場。
“二小姐這臉色有幾分憔悴,要不找個大夫來開個方子,好好調理調理,女人的身子是最傷不得的。”利如意放下了勺子,對著阮傾城說道。
阮傾城抿了抿唇,對著利如意道:“二夫人的好意,傾城心領了,傾城會去看看大夫,多謝二夫人。”
說完,阮傾城便繼續喝著燕窩粥。
“二小姐放在心上便好,畢竟二小姐也快到了出閣的年紀,這時候還是多注意身子較好。”利如意朝著阮傾城關愛地看著,秀眉微微皺了皺,似乎是擔憂著阮傾城的身子。
阮傾城聞言,手一頓,抬頭朝著利如意問道:“二夫人是打算趕傾城走不成?”
昨日之事一出,連利如意都有心試探,隻是這等殊榮與恩寵,她十分不願意得到,這恩寵誰要給誰,若是真有恩寵,她倒是想天上掉下一個盒子,讓她能夠早點回家,脫離苦海。
“這怎麼可能!阮家永遠是二小姐的家,二小姐賴以生存的地方,二小姐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利如意對著阮傾城說道,麵色有幾分的嚴肅。
阮傾城眼瞼微微挑了挑,裝作鬆了一口氣地說道:“我還以為二夫人是見傾城不喜,要送傾城出去,傾城可想在阮家做一個老姑娘,一直陪著父親與各位夫人,一同守護著阮家。”
“傾城真是體貼人,傾靈還不像你二姐學習,平日裏就屬你最淘,成日便想著往外跑,學堂都關不住你。”利如意對著阮傾靈責怪了一眼,臉上卻依舊掛著那抹笑意。
阮傾城放下了勺子,接過綠珠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對著在場的眾人道:“傾城有事,便先走了各位吃好。”
說完,阮傾城便朝著大門走去,她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看戲上,還是這般無趣的戲。
阮傾城走後,阮傾國將碗摔在了地上,憤然地說道:“二夫人,阮傾城那賤人,都把皇上給迷住了,我們要是不給她幾分顏色看看,她便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怎麼還對她這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