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徐老爺子與林氏跪在知縣的麵前,兩人卻形成了一組鮮明的對比,林氏跪的安然,她知曉一定會有一個公道,而她也願意接受所有的懲罰。
然而,徐老爺子卻有些不安,不過慶幸的事,畢竟張家的老父老母卻不是死在他手,隻是一些商鋪怕會充公。
一想到這裏徐老爺子便有幾分不甘心,他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擴充徐家的產業,隻怕如今卻又要消減大半,一想到這裏徐老爺子便不禁肉疼,那都是他花費時間而來的產業。
“徐老爺子你這手上可有不少的店鋪,得來的方法可有一些來路不明。”知縣朝著徐老爺子看了一眼,手輕輕地敲擊著桌上的賬本,每一下皆落在了徐老爺子的心頭。
徐老爺子的額頭不禁冒出了一些冷汗,徐老爺子拿著帕子輕輕擦拭了額上的汗水,接著道:“這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厚道,徐某人是個急性子,也著急擴充出一條街,成為皇城中的頂級街道,為我雲夏做出一點貢獻,卻沒想到一時之間竟然促成了這樣的醜聞。”
“唉,早知是這般,我當初就該自己去與張家的老爺子談談,斷不該讓下人前去做事,我願領罰。”說著徐老爺子便朝著知縣磕了個頭,一臉的後悔與痛苦。
見此知縣沉了沉眼眸,轉頭對象了林氏,道:“那日卻是如此?”
“確實是這樣、可……”林氏不甘心難道就這麼放徐老爺子走?她一家人走的走,死的死,難道能讓徐老爺子繼續安然的在這世上逍遙不成?
知縣見到林氏這模樣心頭明了,轉身對著師爺看了一眼,師爺走了過來,對著知縣搖了搖頭,知縣見此點了點頭,拿起了驚堂木在桌岸上一拍,道:“林氏與其丈夫張牛誣陷醉仙樓一事鐵證如山,念林氏與張牛自己歸案自首酌情處理,關押大牢一年,你可有異議?”
“林氏伏法。”林氏鬆了一口氣,對著知縣磕了個響頭。
這樣的結果,對林氏而言已經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幸好阮家的人沒有真拿她怎樣,不然別說隻關一年了,連十年都可能。
可是,徐家這老賊怎麼辦?難道就放過他?
林氏看著自己一側躺著的丈夫,丈夫張牛伸出手拉住了林氏的手,對著她寬慰一笑,林氏眼眶之中落下了熱淚,若非是徐家她家不會淪落至此。
總有一日,她絕對會為公婆報仇!
知縣轉眸對著徐老爺子道:“這事因你而起,本官命你將所有霸占而來的店鋪歸還回去,並交出逼死張氏夫婦的仆人你可有異議?”
“老夫、沒有異議,知縣英明。”說著,徐老爺子對著知縣也磕了一個響頭,臉上也不禁鬆懈了下來,不如方才那般的緊張。
就當是破財免災吧,徐老爺子雖然這般想,但心裏頭卻還是不禁肉疼,可為了這條老命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林氏聞言雖有些不服,但她知道沒有證據是抓不住徐老爺子的,林氏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眸扶起了她的丈夫,隨同衙役們朝著牢房而去。
徐老爺子見林氏與她的丈夫離去後,握緊了拳頭,對著知縣拱了拱手便朝著徐府而去,誰想剛一到徐家便撞到了要逃跑的阿福,而這麼迎麵一撞直接撞的阿福摔了個跟頭,身上背著的包袱也掉了下來。
滿滿的黃金跟珠寶,這絕不可能是一個仆人能夠得到的!哪怕是窮盡了一生也未必有這個可能。
徐老爺子麵色一沉,直接一拐杖打在了阿福的身上,冷聲一嘲:“樹倒猢猻散,我這樹還沒倒你就瓜分了我這麼多東西,阿福你可真是我的好奴才。”
阿福一向是他的得力助手,卻沒有想到今日一事竟然讓他看到了這一幕,徐老爺子心頭不禁怒火衝天,既然阿福對他無義,那麼就別怪他心狠了!
“老、老爺,小、小的錯了。”阿福跪倒在了徐老爺子的麵前,一臉恐慌地看著徐老爺子,驚恐地說道。
徐老爺子扶起了阿福,對著他忽然揚起了笑容,“記得去張家這件事上也有你一份。”
……
街道上,阮傾城拉著蕭婉兒的手,朝著婉香閣走去,兩人這一路上皆是沉悶著臉色,沒有說上一句話。
方才的那一幕在阮傾城的腦中揮之不去,如夢魘一般將她困鎖住,她方才究竟是做了些什麼!她可是要回家的人,怎麼能有半分的其他情緒,該打。
想著,阮傾城便直接給自己打了一巴掌,蕭婉兒見此,連忙抓住了阮傾城的手,道:“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