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小雨清濛,如絲線的雨,如穿針繡花一般,在大地上動用著他的方式,織出了一副秀麗的夏雨荷塘圖。
因著下了雨,阮傾國原本定的計劃暫時擱置,在院子裏修養身心。
阮傾靈本來的生活本就規律,平日裏都去學堂學習個《四書》、《五經》,倒也沒有打亂。
而阮傾城跟阮傾語則皆朝著外頭而去,畢竟如今她們可都不是太閑的人,都有自己需要管的店鋪。
車上,阮傾城看著外頭的雨不算大,便叫著紅袖停下了車子,拿著傘便朝著廟裏走去,廟在河的對岸,兩頭之中立著一座橋,河水之上開著一朵又一朵的荷花,小雨打在荷葉之上,更顯嬌嫩。
“小姐,今日怎麼要去廟裏走走?”紅袖不解地問道。
阮傾城腳步微微一頓,眼神微微恍惚,記憶之流開始朝著過往而去,許久沉下了眼眸,“隻是想走走了,怎麼不願走?”
“當然願意,隻是畢竟下了雨,故而擔心路滑。”紅袖搖了搖頭,對著阮傾城說道。
阮傾城抬起了眼眸,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憂傷,閉眼再睜開已經化成了一片的清明,阮傾城抬起手輕輕地敲了一下紅袖的腦袋,道:“怎麼,你覺得你家小姐我,是走走便能摔了的人?”
“自然不是。”紅袖吃痛,摸了摸額頭,對著阮傾城搖了搖頭,接著打趣道,“若是綠珠知道我們是出來玩兒,怕是要惱了。”
紅袖倒不是真擔心綠珠心頭生了惱怒,而是擔心這小雨清濛的日子,怕是會有些危險,畢竟現在能有幾個人朝著廟裏麵走。
阮傾城聞言,不禁彎了彎眉眼,轉過身對著紅袖說道:“綠珠那丫頭心寬的很,不過叨嘮一頓倒是少不了,不過今日我是有事故而才去的廟宇,畢竟沒有什麼時候會比這時候去更顯誠意。”
阮傾城看著眼前的廟宇,提起裙子一腳踏了進去,她懷念著自己的已經故去的親人,同時也懷念這自己的父母。
恰在這時,這廟宇之中傳來了一陣的哭喊,恰在此刻雨停了下來,紅袖抬起頭來朝著阮傾城看去,阮傾城眼眸微微沉了幾分,道:“去看看。”
紅袖應了一聲,接著便隨著阮傾城一同朝著聲音的發源之地走去,啥在此刻看到了一群男子,對個一個女子不停地暴打,而這為首之人便是阮逸軒與利雲天。
阮傾城不禁想笑,沒想到多日不見的阮逸軒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麵前,這時候阮逸軒想必該在學堂,結果竟然跟著一群人在這裏……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小姐,她有點可憐。”紅袖看著那被欺負的人,便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模樣,不禁紅了眼眶,可看他們的衣著紅袖也清楚這群人來路不凡,又擔心盲目的好心會給自家小姐添麻煩。
阮傾城抬了抬眼眸,朝著那地上的女子看了一眼,目光便搜索到了一旁,正好發現這窗口放著一個彈弓,阮傾城勾了勾嘴角,便拿起了地上的石子,直接朝著阮逸軒射去。
“啊……是誰!”阮逸軒的腦袋被直接打中,又是在這麼多的世家公子麵前,臉色不禁沉了沉,對著周邊的人喊道。
緊接著另一邊又被人用石頭打中,這一擊可不如阮傾城那一擊,這一石頭打去直接打出了血,阮逸軒手捂著側臉,結果看到了自己的手上滿是血水,全身便染上了一絲戾氣。
直接拔出了身上的長劍,便指著四周,身子在院子裏轉圈,道:“是誰在哪兒裝神弄鬼?我是相府大公子,丞相是我爹,利將軍是我舅舅,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如果讓我抓住了你,我便讓你嚐嚐什麼生不如死。”
說著,便朝著四周揮舞,這時不知何處突然射出了一顆葡萄籽,直接打斷了阮逸軒手中的長劍,周圍幾個人看著不禁慌了。
“阮少爺今天就這樣吧,我看這裏有點詭異。”其中一膽小的人,身子微微顫抖,有些膽怯地看著四周,對著阮逸軒道,“有些玄乎。”
“是啊是啊!”其他的幾個人連忙對著阮逸軒附和道,但阮逸軒不走其他的幾個人便都不敢先走,畢竟家中的勢力擺在哪兒,他們也不都是傻子。
利雲天不禁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一群膽小鬼,你們要走便走,我跟逸軒可要好好的懲治這個賤蹄子,竟然敢弄贓逸軒的衣服,這可是上好的雲稠也不看看自己賠的起嗎?竟然還不道歉”